王浩再醒來,已經身在紅樓。
辛午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打盹。
“師父,”王浩掙紮着爬起來,走到老頭面前,跪下了。
老頭睜開眼,哈哈大笑,“哈哈站起來。打死一隻狐狸,放走一隻狐狸,是彌天大罪麼?作為我的弟子,如果連這點膽子都沒有”
“師父。”王浩打斷了辛午的話。
“不是這個?”老頭眼珠子一轉,又說,“打了英豪一掌?也不算什麼,英家的人比别人金貴麼?我不知道打過英布多少次。”辛午看了王浩一眼,又說,“但英布的兩個兒子都是好小子,你要跟他們好好相處。”
“師父,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起來,再說。”
王浩依舊跪在地上,說,“師父,我聽說您劍道無敵,但隻有一劍。”
“你想一步登天?”辛午說,“沒有地基的房子,都是空中樓閣。我是隻有一劍,但這一劍是我閱盡天下劍術,去繁就簡,才得到的奧妙。”
“我不懂。”
“我練劍二十年,學盡天下劍法,由簡入繁,再從繁到簡,化天下劍招為一劍,才有了乾坤一刺。”老頭說,“你以為,一劍就是一劍麼?”
“我明白了。”
辛午滿意地點頭,“起來吧。”
王浩站起來,在辛午對面坐下,說,“請師父指點。”
“所謂劍道,就是殺人技。”辛午說,“但異人劍道與武者劍道不同。異人劍道分飛劍和手劍。飛劍靈活,能夠及遠。手劍更有爆發力。兩者各有所長。”
“我該學什麼劍?”王浩問。
“金屬性和魂屬性,适合飛劍;木屬性,也可以學飛劍,但需要合适的材料。”辛午吧嗒一下嘴,說,“你是暗屬性,學飛劍事半功倍,你可以學手劍。”
“哦。”王浩略有失望:英雄指揮漫天飛劍的樣子,給王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臭小子。”辛午似乎看透了王浩的心思。他站了起來,說,“我學了十年手劍,與英布不相上下。再學二十年,一招乾坤一刺,無人可及。”
辛午從懷裡掏出一本書,掂一下,說,“我讓你做任務,就是讓你看到不足。我想着,你也該懂了。這是我三十年修劍心得。你學會了,就算入門了。”辛午走了,留下一句話,“牆上所挂之劍,叫玄天,适合你用。”
辛午的性格天馬行空,一本修劍心得也是這樣。他對劍道論述,完全随心所欲,沒有邏輯。有些書頁,隻有個龍飛鳳舞的醜陋大字。
王浩忍着性子,一頁頁看,一句句琢磨,一招招演練。
一天下午,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王浩走出院門,看到五個人:雨桐、知白,尚香,還有三個不認識的人。一個是才嬌小可愛的女孩子;一個是健碩堅毅的男人;還有一個面相溫和但霸道的人,手裡拿着一根奇形的權杖。
兩人男人正在對話。
王浩聽了一會,明白了。面容堅毅的人叫秦川,面相溫和的人叫胡軍。秦川在研究極火之道。胡軍想見識一下,要跟秦川比武。秦川不願意,堅持在全院大會上較量。
“你聽個故事,再做決定。”胡軍說。
秦川說,“你隻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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