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若姐。”少女輕巧的聲音像是百靈鳥婉轉的叫聲,“祭若”循聲轉頭望去,看到了走到自己身後的姬法。
“祭若姐喜歡夕陽?”
“祭若”笑了笑,給出了回答:“這不是夕陽。”
“嗯?現在不是已經到傍晚的時候了嗎?”姬法疑惑道。
“你忘了,今天是極晝,太陽不會消失。在今天,它的光輝隻會一直照耀着大地,不會消失。它毋須撕破黑暗,再在黎明升起,因為,它從來不會落下。”
“祭若姐,你喜歡太陽嗎?”
“嗯。”
“祭若”喜歡太陽。她喜歡太陽的高大、恢宏、光明,喜歡它會給大地帶來金碧輝煌,喜歡它在黎明升起帶領人們斬碎黑夜。
姬法沒有說話——陽光、星星,注定不會在同一片天空下。
“祭若”合上了手中的書本,放在了一旁。
……
大約兩個小時後,天空已經黑了下來,像是日食一樣,西邊仍然能看到紅色的餘晖。太陽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邊緣,好像随時都會躲在地平線之下。可是它卻劃過了一條美麗的弧線,讓它的光芒沒有淹沒,而是在短暫的暗淡之後再度升起。
明明應該是午夜,太陽卻宛若初生般紅彤彤的,縱使照不亮暗淡的天空,卻給人帶來了溫暖的感覺。
許多感歎自己躲過一劫的城裡人都到了酒館來喝上幾杯,大多人都是來看一看老朋友,說說動亂時候自己的遭遇。當然,說的人自然得好好地潤色一番,說到面紅耳赤之時才停下。
動亂和暴風雪同樣短暫,帶不走這座城的活力。等到一口口酒香入腹,冰雪中人們的害怕便被驅散了。
姬法拿着手中大氣的酒杯,臉上洋溢着喜悅的笑容,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地訴說着自己和“祭若”在山洞裡面遇到的情景。
艾琳芙蕾聽着少女的訴說,時不時地在飲酒之餘回應,語氣輕柔而給人舒适的感覺,像一個微醉的知心大姐姐。她的身材是那麼的高挑,處處透露着成熟女人的風範。
誰能想到她幾個小時前還在守衛們的押守下露出過那樣堅定肅殺的眼神呢?
“那個自稱九号的,當時還變身了一會兒,我都感覺到他的眼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姬法津津有味地說着。
聽到了“眼神的變化”,艾琳芙蕾的視線輕輕地瞟過了一旁笑盈盈看着姬法的“祭若”,她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把自己的話咽到了肚子裡。
“你們啊,也不給我知會一聲,就匆匆地跟着走了。”艾琳芙蕾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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