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笙覺得邱淮很快就會做出決定。邱淮是一個鐘情畫藝、欣賞美物的人,對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守望會讓他對險惡和複雜生出畏懼的情緒,畏懼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情感,它能使權如鼠,也能使權大包。邱淮站在一道真實與自我的夾縫中,無論是殘酷的真實,還是壓抑的自己,最終隻會給他一個答案。
等待像一味藥,能夠治愈過往留下的沉疴。蘭笙覺得她在傷害邱淮的同時,救贖了自己。她無法因此而高興起來,也不想就此沉淪于自私帶來的懊喪。這是她們的宿命,沒有無緣無故的相識,也沒有無根無據的信任,也許她與邱淮的緣分就是就是改變邱淮命閱契機。
“你想什麼呢?”江嫔的話在耳邊響起,蘭笙回過神來,發現邱望緻正瞪着一雙晶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緻兒叫你半了,也不知你想什麼這麼出神。”江嫔嗔怪道。她用手帕擦拭着邱望緻的額頭,怕汗水浸到傷口引發疼痛。
蘭笙接過邱望緻舉着的花,點零邱望緻的鼻尖,“還敢摘花呢?不怕起藓了?”
“母親這種花是好花,不會讓緻兒起藓的。”邱望緻扭頭望向江嫔,希望江嫔為自己作證。
江嫔笑了,撫摸着邱望緻的發頂,“緻兒的對。以後緻兒看到花,都要心一些。”
邱望緻點點頭,蹦蹦跶跶地跑到一邊玩了。太醫的藥方很有效,邱望緻臉上的藓已經退了,隻是撓破的傷口結了痂,所以臉上還有一條一條的紅印,看起來很是可憐。
“你剛才想什麼呢?那麼入神。”江嫔覺得蘭笙有心事,雖然沒有刻意遮掩,但是也沒有一吐為快的想法。
蘭笙想了想,把之前敏荷給洛嫔講故事的事情告訴了江嫔。江嫔聽完,神色有變,“這個敏荷呀,她什麼好。以前覺得她挺謹慎,怎麼越來越大意呢。她那點兒心思啊,全放在下棋上了。”
聽江嫔這樣,蘭笙愈發确定自己不是杞人憂。敏荷講的這個故事,實在是太容易引發事端了。
“你是擔心香茗,還是擔心洛嫔?”江嫔猜測蘭笙對前者的擔憂會更多些。蘭笙雖然沒有特别提過,但是看她和香茗平日的接觸,能感覺到蘭笙對香茗的信任和親近。
“兩者都有吧。我既擔心洛嫔找香茗的麻煩,也擔心洛嫔用那些陰險的手段找别饒麻煩。”蘭笙搖搖頭,“洛嫔太容易人雲亦雲了,可她自己卻不知道,總以為自己很聰明。”
江嫔同意蘭笙的看法,她與洛嫔相識已久,對洛嫔的認識也比蘭笙多一些。蘭笙的這一點确實是洛嫔身上最大的毛病。“洛嫔确實聰明,但是沒有心計。她母親去世得早,家裡姨娘兩三個,隻圍着她弟弟轉。她爹寵她慣她,所以姨娘們對她敬着怕着,自然不會教她這些與人往來的門道。”
沒想到洛嫔的身世背景是這樣,蘭笙不由得對那個刁蠻任性的人生出了幾分理解。“難怪她的性子會是那樣,但願她不會把敏荷的話放在心上吧。”
江嫔從來不會寄望于祈願,尤其是對洛嫔這種任性妄為的人,因為意都無法掌控這種人。“你若是能和陛下上話,就讓陛下去洛嫔那裡坐坐吧。”
蘭笙臉一紅,想要解釋卻不知該如何分辨。江嫔的目光别有深意,蘭笙看懂了其中的戲谑,所以隻能若無其事地搪塞一句,“娘娘笑了,我能上什麼話。”
江嫔見蘭笙露出了羞澀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你都能宿在升甯宮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跟陛下。”
經江嫔一,蘭笙的臉更紅了。一想到她和皇帝的關系被皇帝的妾室臆想猜測,她就覺得尴尬别扭。“娘娘别了,我都無地自容了。”
“有什麼可難為情的。陛下寵你是你的福分,我們想求還求不到呢。你得學着珍惜。”江嫔如長姐一般,對蘭笙循循善誘。
“是,是。”蘭笙勉為其難地點着頭,不再和江嫔申辯。“娘娘,為什麼要讓陛下去洛嫔那裡呢?”
江嫔歎蘭笙不能舉一反三,隻能給她解釋,“洛嫔對聖寵最是看重,她不是氣香茗敷衍,她是恨聖寵單薄了。隻要聖寵到了,她還有心思管香茗?一定忙三火四地圍着陛下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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