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個清晰準确的點射擊斃了十米開外的鬼面猴,張震驚訝,要知道這可是移動跳躍的過程中。此人對射擊非常熟悉,要麼是當兵的出身要麼是在槍館練習過,普通人沒有這麼好的槍法。
當然老嘯除外,老嘯小時候是射擊隊的運動員,過年時候外面有擺攤的活動,用玩具步槍射擊氣球。他可以一槍不落地打完一整面氣球,老闆每次見到他都要哭了。
一連殺死了三十多隻鬼面猴,還有一些蹲在上面鬼鬼祟祟地看着張震他們,一行人緩緩往下爬,鬼面猴們沒有繼續跟随反而往上爬,三兩下便消失不見了。
在下行的過程中,張震問道:“文叔,您說的這個鬼面猴,它是什麼來路,您之前見過?”
文叔點了一支煙徐徐地抽了一口,緩緩說道:“這還是我小時候聽說的事,我爺爺那一輩經曆過。65年那會鬧饑荒,餓死了好多人,實在沒有辦法我爺爺帶領一波老少爺們拿着獵槍一直來到雞鳴山腹地。”
“以往隻在雞鳴山10公裡的範圍内打獵,這是相對安全的範圍,可是食物越來越匮乏。所有能吃的東西幾乎都吃完了,樹皮野草隻要能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整完了,更别說松花雞、梅花鹿、鴨子這些動物。”
“要麼餓死要麼被野獸吃了,隻有兩個選擇,忍受饑餓是一件非常恐懼的事情,相比之下他們決定深入腹地一探究竟。”
“我們這個村莊一直流傳着,老一輩的人說深山内部有鬼怪神靈,讓我們不要騷擾它們以免給自己的族人帶來災難,因此幾百年來那裡幾乎沒人進去過,所有物資特别豐富。”
“深入腹地的第一天,我爺爺他們就獵到一群野鴨子,體重大約有2kg,足足二十多隻。他們興奮極了總算暫時擺脫了餓死的風險,當晚便烤了五六隻鴨子滿足了口腹之欲。”
“深入腹地的第二天,他們追蹤到五隻成年梅花鹿,最終在一處密林間呈包圍狀将它們全部殺死,木制的拉貨雪橇裝滿了獵物。獵人們那晚吃的是烤鹿肉。”
“來到這裡兩天還未遇見任何一隻東北虎或者狼群,這導緻他們警惕性淡漠。那晚在背風處紮營,我爺爺安排年輕的小夥輪流看守獵物,火把非常充足可以燃燒一整晚。”
“那天守後半夜的是一位姓賈的小夥,他接替了守前夜的人。他圍在篝火跟前,右手邊是冰凍的獵物。周圍都是酣睡的聲音,他感覺腹中饑餓便削了一大塊鹿排夾在火上烤。”
“油脂冒泡的香味讓他近乎癡狂,他嗅了嗅鼻子,鹿肉已然熟了,他便張嘴咬下。忽然他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月光下可以看到倒映在雪地的影子,影子高大,他以為是爺爺發現自己了。便陪着笑臉回頭問他要不要吃一口。”
說到這裡文叔續上第二支煙,“原本慚愧的笑容僵在那裡,對方用手臂牢牢抓着他,下一秒尖利的獠牙了他的脖子,與此同時因為恐懼而尖叫的聲音響徹營地。”
“很多人來不及思考,睡眼惺忪地抓起旁邊的獵槍跑了出去,爺爺是第一個看到那副景象的。那東西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皮毛是黑色的。他左右手抓着什麼東西再啃,爺爺端起獵槍瞄準對方的頭部然後沖它喊了一聲。”
“它轉頭過來,一雙白色無神的瞳孔看着爺爺,然後繼續用尖利的獠牙啃着手上的東西。爺爺強忍着内心的恐懼看了過去,那是兩條穿着厚棉衣的胳膊,那家夥用牙齒撕開棉絮露出裡面的血肉和骨節。”
“安靜的黑夜發出咯吱咯吱的咀嚼聲,月光下可以看到倒在地面的賈姓小夥,他的頭顱、胳膊、大腿統統被撕扯下來。隻剩下半截軀體倒在地上,内髒也掏得一幹二淨。”
“恐懼激發了男人們的憤怒,十幾把槍響徹這片山林,那個鬼面猴來不及閃躲被亂槍打死。爺爺把那人就地掩埋了,他們因為這件事再也睡不着了。所有人誰也沒有見過這種生物,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傳說中的野人,但是那家夥手腳極長相貌恐怖很像猴子,便叫它鬼面猴。”
“他們一群人商量後,決定明天再嘗試尋找獵物,後天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
“第三天天剛亮,爺爺便帶人出發了,一直走到中午時分有人發現了野豬的蹤迹,小隊一分為二。一部分人帶着辎重原地等候另一部分人追擊野豬,”
“爺爺領頭跑在前面,一直追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擊斃了一大一小兩隻野豬,他們興奮地看着倒地的野豬,大的能有200公斤,小的也有八十多公斤。光是兩隻豬都能讓村裡人撐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們火速往回趕,沿着腳印總算來到剛才分開的地方,可是一個完整的人也看不到,地上散落着肢解的人體,大片大片的鮮血流淌在雪地裡。”
“他們傻傻地待在原地,誰也不知怎麼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爺爺蹲下來檢查屍體,竟然發現還有人活着,隻是呼吸微弱。爺爺将他摟在懷裡,那人看到是爺爺來了,他略帶急促的呼吸輕聲說,鬼面猴,然後便斷氣了。”
“爺爺當機立斷讓其他人帶着野豬連夜下山,他們一路向南順着大路返回,沒有人講話。來的時候有二十人,現在僅剩七人,回去以後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
“爺爺沉着臉在前面帶路,兩邊的樹林忽然發出一聲吼叫,那是老虎的聲音。他們拉起槍栓,圍成一圈盯着四面八方緩緩前進。”
“碧綠明亮的眼睛在樹林間遊蕩,厚實的腳掌踏雪無聲,其雄壯的身軀從雪坡飛躍而下,就連爺爺也睜大了眼睛,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老虎,足足有三米長。”
“它竟然可以在空中翻滾完美地躲過了兩發子彈,另外的子彈打在它的身體上沒有造成多少傷害,一眨眼的功夫它就咬斷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然後叼着離去。”
“當隊伍返回村子時僅剩爺爺和另外一個老獵戶,兩個人衣衫褴褛身上有多處咬傷骨折,身後是舍命保住的那頭大野豬。從此村裡便下了禁令,任何情況下村民都不得進入雞鳴山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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