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家剛剛處理完張渺的事情後,一天中午時分,戴誠在睡夢中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敲門,詢問到:“誰呀?”小紅開了門後回答道。
“是帼嶺爺爺。”戴誠聽後,知道是自己的叔叔張帼嶺來了,趕緊起來。剛剛坐起後,張帼嶺便已經進了家門,之後說:“戴誠,叔叔俺今天找你商量一件事,俺年老了。不知道這樣做合适不合适,所以俺來問你。”
“什麼事情?”
“你看俺不是有一塊地嗎?”
“那一塊地?”
“就是緊挨祖墳的那塊地。”
“怎麼啦?”
“如今有一個外鄉,聽那說話口氣不像是俺們本地的。據說他來村子裡轉悠好幾天了,尤其在地裡跑了好幾天。村裡人都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有人問他是幹什麼的,他說他也是這個村子裡的,隻不過現在回來看看,想找個地方安置人。俺聽那意思他是想找墳的,正好他看中了俺那塊地,你是知道的,俺那塊地是緊挨着咱們張家祖墳的。後來那人找到了俺,說要買俺那塊地,他說你要多少錢,給多少錢。你那些兄弟們隻認錢,紛紛撺掇要五千大洋,賣那塊地。其實那塊地連五十大洋也不值,咱們得做人誠實。俺現在來問你,你說他們來買這地究竟是為了什麼呀?”
戴誠聽後,感到這事卻是怪了。按照以往的規矩,村裡看墳占地,那曆來是不要任何錢的。因為人誰能不死,誰老了能不鑽進墳墓占地呀。所以戴誠詢問到:“叔叔,你剛才說那人也是俺們村的人,這話怎麼說呀?”
“好像是挪出去好幾代了,估計是想回來了。”
“為什麼挪出去呀?”
“這個俺不清楚。”
戴誠這時候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了:“叔叔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這是你自己的地。自古以來咱們張家莊還沒有權利拒絕過别人看地安墳呢?”
帼嶺說:“那這樣的話,俺就不要錢了。安置了墳,能占多大地畝,誰死了也得走這一步,咱不做那闊外的人。”
就這樣,張帼嶺回去後,沒過三天,就又來找戴誠了,并且說:“戴誠呀,這事,俺看不小,那人執意要買下這地。因為他說,這墳安置的人可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那得需要好幾十個坑呢?”
戴誠聽到這裡,說:“俺能見那人一面嗎?”
“可以呀,他現在就在俺家裡,俺抽空就來給你商量這件事情了。”
說罷,戴誠和張帼嶺就去見那人,當見到那人時,戴誠似乎感覺很面熟。而那人則也說:“先生看起來很眼熟?”
“你以前來過張家莊?”
“來過!”
“幹什麼?”
“認祖呀!”
“哦,原來是大人啊。”
“什麼大人不大人,現在大清國早已亡了快二十個年頭了。”
“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這時候張戴誠終于認出了那人,原來就是二十多年前,來張家莊認祖那個二品官員,名叫張隼珠。
“想完成先祖遺願,帶他們回歸故裡。俺知道俺們是沒有資格葬到祖墳上的,但是隻要能夠葬在家鄉的土地上,俺們就心滿意足了。自從大清國完了以後,俺也就隐退田園,無官一身輕了。”
說完後,張隼珠便歎了一口氣。詢問到:“俺想張先生不會拒絕俺們安葬在這裡吧?”
“這?……那當然了,隻要不來認祖,不壞祖宗規矩,那自然是沒有關系的。”
張隼珠這時候說:“那好,多謝張先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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