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機可言的。應付那樣的她,蔡文清隻需事事示弱、以退為進就行。 隻要瑤瑤能得到實際好處,隻要她能借着姜家的錢權地位可以在深市立足紮根,隻要她日後的人生是一片坦途。那麼,她受點言語上的攻擊和委屈又算什麼呢? 比起早年居無定所的日子來,能有現在這樣,她很知足,也很感恩。 她倒希望姜意言能一直刻薄下去。 隻有她的胡攪蠻纏和尖酸惡毒,才能襯托出她們母女的柔弱無辜,這樣她們母女才能一直得到姜家父子的庇護。 可如今,姜意言變了。 她變得通情達理,甚至有心機起來。 她的性情大變,忽然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再怎麼樣,她畢竟是姜城親生女兒,如今父女之所以反目,也是因為性格不合。姜城要臉面,而姜意言卻偏偏踩他的臉。 如果姜意言變了,開始不再同她父親對着幹,開始扮演起孝順女兒的角色來,那麼瑤瑤在姜家就沒地位了。 蔡文清考慮到了很多,并越深想越着急。 她想盡快和女兒通上電話,然後一起想想對策。 所以,視頻接通前的這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就顯得十分的漫長。 就在蔡文清打算挂斷重新撥打過去時,那頭突然接通了。 “意言今天回來了。”舒瑤那邊微信電話才接通,蔡文清就迫不及待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女兒。 她語氣很是急切,舒瑤一聽就聽出了不對勁來。 她才起床,剛剛在衛生間洗漱,這會兒身上還穿着睡裙。 緊連着卧室有個小陽台,她拉開厚重的窗簾,又推開移門,走去了擺滿花花草草盆栽的陽台上。 早晨八點左右,旭日初升,空氣清新,外面景色宜人。 舒瑤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問:“怎麼了?” 蔡文清怕有人會躲在門外偷聽,便快步走去了窗戶邊,并壓低聲音說:“今天早上,意言突然打電話回來說她中午回家吃飯。從早上一見到她,我就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她今天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變得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父女兩個今天不但沒有吵架,反而關系還有所緩和了。瑤瑤,你說……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舒瑤認真聽着,等媽媽說完後,她才說:“她如果真的願意和平相處,不是更好嗎?” 蔡文清:“如果她是帶着善意來的,這當然最好不過。可如果不是呢?” 蔡文清也想家裡可以和和睦睦的,也希望姜意言能夠真心且善意的接受她們母女。 可若她是裝的呢?她今日的這一出,是另有所圖呢? 她太了解她了,甚至比她爸爸還要了解她。她就是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猬,她有她的尊嚴和驕傲,她不可能短時間内突然變了種性格的。 除非她心裡是在憋什麼壞。 電話那頭,舒瑤沒說話。 因為舒瑤也不确定,她近幾日來的突然改變,到底真是善意求和,還是另有所圖。 搞不清楚姜意言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蔡文清便開始勸女兒:“瑤瑤,你也長點心眼吧。你是吃了多少苦才得到的今天的這一切,沒人比你自己更清楚。媽媽受點委屈沒事,但媽媽不想你委屈。你說你回國後想去高校任職,媽媽也支持你,但你得好好想想啊,一旦你真走了這條路,以後你就隻是一個大學老師了。”真從一開始就放棄姜家産業的一切,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當然,能在高校任職,這是榮譽。隻是,難道你隻想這輩子就這樣了嗎?你明明可以走得更高、更遠。” 舒瑤沒說話。 利益面前,她也無法做到幹脆利落的拒絕。 “媽媽,你讓我再好好想想。” 見事情有轉圜餘地,蔡文清立刻松了口氣。 “那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要想好了。” 又過幾天,溫美美徹底結束了幼兒園小班的生活,開啟了美美的假期生活。 溫美美小朋友還記得媽媽給過她的承諾,所以,當天傍晚背着書包回來的溫美美,立刻撲進媽媽懷裡。 “媽媽說要教美美畫畫的呢?”她一臉稚氣的問,滿臉的期待。 幾天來她一直沒提,姜意言以為小孩子是金魚記憶呢,隻有七秒,她定是把這件事忘了。卻沒想到,人小人家沉得住氣,就等着放假來讨承諾呢。 姜意言也是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過,自然會兌現承諾。 所以,她立刻說:“媽媽當然記得啊。媽媽還怕你忘了,不肯學呢。” 得到媽媽的肯定,溫美美立刻興奮得蹦起來。 晚上,等溫漠川回家,溫美美立刻等不及的迎到了門口,立馬把這個好消息也告訴了爸爸。 “媽媽要教美美畫畫!” 那天,妻子說要教女兒畫畫時,溫漠川就在一旁聽着。他并不知道妻子還會作畫,所以隻以為是妻子哄女兒的,并沒當回事。 但今天又提起,溫漠川不免滿腹狐疑。 “好,爸爸知道了。”彎腰抱起了女兒,用臉頰親昵的貼了貼她臉頰後,才又好脾氣地說,“爸爸有話和媽媽說,美美自己先去玩兒。” 美美很乖,立刻從爸爸身上爬下來,跑着去玩兒自己的了。 看了眼一直窩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妻子,溫漠川主動走了過去。 夫妻兩個這幾天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互不幹擾。 各睡各的覺,各做各的事,也就隻有吃飯時,才會出現在一起。 姜意言當然聽到丈夫回來的動靜了,但她根本沒在意。更沒像從前原身一樣,一見丈夫回來,立刻迎過去,然後殷勤的問候他。 她就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直到溫漠川靠近了身邊,也在沙發上坐下後,姜意言這才暫時先撂下手機。 “有什麼事嗎?”以她和他的關系,的确是沒什麼事不該找過來的,所以姜意言才會下意識這樣問。 但脫口而出後,也很快意識到了這樣問不妥。 畢竟,她現在頂着原身的軀殼,而原身是他的妻子。 還是個深愛着丈夫的妻子。 于是,姜意言立刻找補:“我是說……你平時都很忙,就算下班回家,也是要先去書房再工作一會兒。今天卻沒有……是有話要說吧?” 可能也是實在猜不透眼前的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吧,這令溫漠川在跟她打交道時,并不能做到胸有成竹氣定神閑。所以,開口前,他下意識擡手指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 那金絲眼鏡後面的那雙眸子深邃、幽遠,瞳仁很黑,如此距離下細細端看,甚至能看到上下眼睑上卷翹濃密的睫毛……兩道眉毛又濃又黑,如刀裁般,斜飛入鬓,給他秀氣的長相添了幾分英氣。 原本斯文儒雅的氣質,也因此多了幾分霸氣。 看到這張臉,姜意言腦海中隻浮現四個字——君子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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