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伏的頭頂,微微抓緊,往後方一扯——
“呃……”
溫伏被迫仰頭,喉間的低喘再也抑制不住地逸出來。
同時費薄林用一種近乎搶奪的野蠻力道将溫伏的後半身往自己身下使勁一拽。
溫伏皺緊眉頭,牙關都在打顫。
太深了。
他無可避免地想起當年自己初到費薄林家時無意在衛生間撞見費薄林渾身赤裸的場面。
那樣的身形和體量,那時就超出他認知的尺寸,現在正搗弄着他的身體。
費薄林暴烈的撞擊和撻伐中溫伏自衛般的想要弓起後背,可身後的人像是早有預料般把手移到了他的喉下,用虎口死死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無法低頭,更無法弓腰,隻能塌下去承受着小腹裡滾燙的沖擊。
長時間的被迫仰頭讓溫伏嘴角流出了一絲涎液,費薄林熟練地用拇指擦去那一點難以叫人察覺的液體,随後把手指伸進了溫伏的口中,像下半身正在進行的插送般對着溫伏的嘴來回挑逗。
身下這具朝思夜想的溫熱而包容的身體讓費薄林生出了無休無止的瘋狂。
在溫伏忍不住合上牙關咬了他一口後,他終于放開手,卻又因為這一口而報複似的撞動得更加用力。
費薄林松手那一瞬溫伏得以喘息,一頭磕到寬大松軟的沙發扶手上,額頭随着身後費薄林的挺動而不斷與沙發相蹭,他的指尖将沙發抓出了撓痕,一直壓抑在喉嚨裡的叫喘也化作了低沉的呻吟。
“薄哥……”溫伏閉了閉眼,試圖擠出一句完整的話,“太大……慢點。”
說完這一句他再也發不出清醒的聲音。
八年後的費薄林比之八年前更加兇猛強硬,溫伏幾乎沒有反抗的餘地,任對方予取予求。
他對八年前那場床事沒有太深刻的感觸,那時他和費薄林都還很年輕,他們兩個第一次做愛,在床上滾得橫沖直撞,仿佛光是肌膚相親就足以讓人心神滾燙,他們對愛的感受糊裡糊塗的,所以做起這件事來也糊裡糊塗的,亂七八糟地開始,又亂七八糟地結束,好像過程中快不快樂不重要,擁有了彼此的身體就已經讓他們神魂跌宕了。
可現在不一樣,不管是出于藥效還是别的緣故,溫伏渾身欲望高漲,費薄林也像暗地裡突然開了竅,他們與彼此的身體無比契合,連呼吸都充斥着對方的味道。
他記不清自己渾身戰栗地掙紮了幾次,房間裡撕扯包裝袋的聲音像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鬼打牆般的夢魇,在他頭皮發麻的怔忡的間隙響起一遍又一遍,藥效早就不起作用了,可溫伏還是緊緊地環着費薄林的腰,好像給不出了也還是要不停地給,坐在費薄林的身體上小腹痙攣地發抖也還願意讓對方繼續索求。
真皮沙發粘滑一片,最後阻止他們的是屋子裡被費薄林用光的避孕套。
一個都沒有了。
溫伏的小腹成了不可觸碰的禁區,費薄林的手指一擦過就會引起一陣戰栗。
他把溫伏好好地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一手圈住溫伏的腰,一手前前後後地給溫伏擦拭。
碰到敏感的地方時溫伏下意識沙啞着嗓子喘了一下,想要躲開,費薄林就拍拍他的背,卻不說話。
他恍惚間意識到今夜一整晚費薄林都沒有說話,隻是極端暴戾又極度冷靜地把所有情緒傾注到這場狂風暴雨般的床事裡。
深冬的天總是亮得遲,溫伏看向窗外,還是幽黑一片。>>
他想問問費薄林現在是幾點,才一張嘴,一根吸管遞到他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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