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狡黠一笑,故意浮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好啊,夫,君。”
此刻,不知是水聲此起彼伏,淹沒了她的聲音,還是老翁有意不去打擾,隻聽得水聲潺潺,連氣氛也有些凝滞了。落兮幹脆什麼也不去想,靜靜坐下閉目養神。
司黎也呆住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以這般稱呼。一瞬間,萬般思緒“轟”的一聲在頭腦中炸開。良久良久,他挨着她坐下,輕聲道,“終究為時尚早,以後,還是叫我阿黎吧!”
天蒙蒙亮的時候,落兮醒來,已不見擺渡人。迷迷糊糊地,任由司黎橫抱着把她帶上了另一艘南下的客船。枕在司黎的膝上,她似乎做了個悠長的夢,暖融融地不願意醒來。天亮方知,身上蓋着司黎厚厚的外袍,而他隻穿着件單薄的外衣,正端坐着閉目養神。
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外袍覆在他身上,司黎輕咳一聲,落兮慌張轉身,聽見身後沒了動靜,這才蹑手蹑腳地走到甲闆上。
日上中天,湖面上入目可見的船隻漸漸多了。她生平還是第一次坐在這麼大的船上,一路上東張西望,像個小孩子。往前看,水面遼闊,一望無際;遠遠地,兩岸樹木依稀可見,連高聳入雲的塔也縮成了一個小小的點。
客船有些颠簸。落兮站在水邊,百無聊賴地看着腳下蕩漾的清波。海鳥在頭頂徘徊,有的落在她的面前。落兮好奇地伸手想要撫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不料夙兒化作火鳥突然沖了過來,呼啦啦驚走一片海鳥,橫沖直撞。落兮暗道不妙,下一刻迎面撞上一隻,重心不穩險些摔下船。
司黎正站在她的背後,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真不讓人省心。”說着,把手高高擡起,便有一隻海鷗落在了他的掌心。落兮再一次伸手,海鷗卻很給面子的啄了她。落兮嘟嘴,“憑什麼你就可以?”
司黎揚了揚眉,“聽說過百鳥朝鳳嗎?夙兒是我的契約靈獸,也是鳳凰的後人。”夙兒驚魂未定,又被主人拍了腦袋,隻想躲起來。
黃昏的天幕分外的美。日光昏黃,暈紅了雲朵。你一言我一語間,星星一顆顆亮了,江上燈也亮了。
“還要多久?”
“一兩個時辰。”
一天過去,落兮漸漸倦了。“為什麼不和無殇一起來?又快,還能省船費。”
“你以為王府缺這些錢?”其實心裡卻想,無殇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還愛亂講話,聒噪的很。
落兮一時語塞,倒不是在意司黎的話,一些疑慮壓的她喘不過氣。
“你能講講蘇冥的事嗎?”她試探着問。司黎疑惑地看向她,似在用眼神詢問。落兮連忙補充道,“你可别以為我在吃醋,我隻是好奇罷了。畢竟……你我雖無夫妻之實,也有夫妻之名嘛。”
吃醋?“哈哈,是你我重逢那日輕雲說的吧。”
落兮知道,他還是不肯說實話。“不是。現在你不用說了,我一點也不好奇。”
司黎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一時沒忍住吻了她。
船恰好靠了岸。
“現在,算有夫妻之實了吧?”
落兮步履慌亂地走在前面,摸黑上了岸。司黎跟在後面,輕笑出聲。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臨近年關的江南小鎮果然是熱鬧。鳳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不夜城中,歌舞升平,煙花在天邊升起。
“古人有說,士之耽兮……”落兮頓了頓。
司黎看着她笑,煙花綻放在眼底,“不可脫也。”他語氣真摯,又故作雲淡風輕。對視良久,司黎在心裡暗道,“且放心,我……不會打擾太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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