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許晨胳膊裡夾着一沓報紙,來到了派出所。
許知泉坐在派出所門前的花壇邊,正抽着煙,面露愁容。
不用問便知道,肯定在為機械廠的訂單合同苦惱不已。
對于重生回來的許晨來說,已經好多年沒看到父親,難掩心中激動。
許知泉仍是多年前的模樣,富态的肚腩、油亮的大背頭,頗有些“鄉鎮企業家”的氣派。
“爸!”許晨叫了一聲。
許知泉轉頭看見兒子,丢掉煙頭站起身來,卻是瞬間愁雲消散,露出溫暖笑容。
父親便是這樣的個性,無論碰到什麼麻煩,都不會輕易在兒子面前表露。
壓力和困難都自己扛着,永遠是那副可靠、溫暖、強大的家長模樣。
許晨忍不住走上前,抱了抱自己的親爹。
許知泉憨笑了幾聲,揉了揉兒子的腦袋:
“走!跟老爸去吃烤串!”
許知泉是個開明的父親。
他和許晨的關系,與其說是父子,更像是“朋友”。
這也算是許晨的一大幸運。
沒有一個愛說教、愛管教的老爹,實在是輕松快樂不少。
……
傍晚,泮河夜市。
臨街的店鋪商攤,用大喇叭循環播放着正流行的歌曲。
沖動的懲罰、香水有毒、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求佛……
許知泉帶着許晨,來到了一家臨河搭棚的燒烤大排檔。
現穿的羊肉串,一塊錢三串。
06年的縣城物價,還真是讓人懷念。
六十串羊肉,四串烤羊腰,一個烤茄子……外加兩瓶啤酒、一聽可樂。
十幾串羊肉下肚,閑聊了些有的沒的,許晨才切入正題:
“爸,今天的合同……沒簽成?”
許知泉:“不礙事。生意嘛,就是這個樣子。”
許晨:“我倒覺得這是好事呢,那機械廠的合同,未必是個好買賣。”
許知泉笑了笑:“說說看。”
許晨:“光明機械廠,主要是做農用三輪車吧?咱家的翻砂廠,就是給他們生産配件。
可這農用三輪車,眼看就賣不動了,機械廠自己都很可能倒閉。”
許知泉笑了笑,點上一根煙,饒有興緻的聽兒子講下去。
許晨接着道:
“你就看咱們鎮上,基本上家家戶戶做農活的,都有一輛農用三輪了。
這三輪車至少得用個幾年,不可能年年換新的,那機械廠新生産的三輪車,要賣給誰呢?”
許知泉怔了怔。
高中生兒子忽然談論起生意,他本來就随便聽聽,此刻卻面色認真起來。
許晨接着說道:
“而且,現在各村各鎮,好多都出去打工了,還有多少在家做農活的?這農用三輪車,已經幾乎沒人買了,将來更賣不動。
爸,你沒簽這個合同,就是躲過了一劫。”
許知泉看着眼前的兒子,神情愈發鄭重認真。
他一言不發,抽完了手裡那根煙,這才開口道:
“這機械廠的單子,我本來準備再想想辦法的,聽你這麼一分析,确實不能碰。”
他看向許晨,認真說道:
“我兒子的書沒白讀,現在是真的出息了。
你還真是給老爸上了一課!”
許晨笑了笑,用可樂罐子,碰了碰父親的酒杯。
許知泉一飲而盡,終于袒露出了一絲苦惱,開口道:
“上遊的配件需求越來越少,咱們小工廠的生意,确實越來越不好做。”
許晨:“剛好,可以考慮轉型做别的生意啊!”
許知泉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在考慮……我兒有想法?”
許晨沒着急言語,攤開兩張報紙,遞到了許知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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