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漢江上是有客運的,主航線在漢中至安康這段,船隻是小火輪。這天,一隻滿載客人的小火輪開進了漢中碼頭,碼頭上接客的人流中有肖文和餘曼婷,這時船上下來兩個知識份子模樣的中年男女,都提看皮箱。
“哥、嫂,你們家當呢?″肖文上去接過兩人手中的箱子。
“太遠了,都處理了,有錢哪都能買,最緊要的都在這箱子裡。這回調回漢中教書總算落葉歸根了。還是漢中好,西北小江南。”
“早就聽說弟媳是漢中軍界一支花,今日一見更是勝過傳聞。″
“哥丶嫂,上車吧!″餘曼婷過去拉着那中年女人的手。
幾人正要離開碼頭,人群忽然騷亂起來,幾個男子忽然按住一個暴牙中年男人。
“你們憑什麼亂抓人?我犯了什麼法?″
“我們偵聽站從來不亂抓人,沒有八九成把柄是不會抓人的,咋沒把其他人抓了?帶走!″
這時,人群中出現了朱叢跚,她拿起相機拍了幾張照。
“照你姥姥。″一個特務過去,“把膠卷交出來,不然砸了你的相機。″
肖文過去,“啥事?兄弟,給個面子,她是報社記者,我的朋友。″
“你有面子嗎?在老子面前紮勢!一個氣包卵!″
一個領頭的特務過來給了那特務一巴掌,“肖組長,見諒,他是新來的。″
“又逮住條大魚,酒錢又有了,回見。朱記者,好久沒見面了,咋還在幹記者?”
“就愛也隻會幹這個,你不也還在幹抓人?”
“去家裡坐坐,你哥不幸離世,他是我的好兄弟。″
“那恭敬不如從命。″
一行人回到中山街的小樓,餘曼婷則去廚房做飯,肖文陪着哥嫂說話,朱叢跚借口幫忙也去了廚房,她邊幹活邊說,“剛才在碼頭被抓的是谷城方面派給武鄉遊擊隊的軍事專員,必須盡早營救出來。″原來朱叢跚受地委直接領導。她今天就是去接這位軍事專員的。
“朱記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入黨是肖大哥介紹的,他沒給你說嗎?”
“你這樣橫向聯糸是很危險的,萬一你被捕抗不住酷刑呢?即便是夫妻,也不要去打聽對方的上下線。有任務上線會通知我們的。″
暴牙男人被帶到偵聽站,程慕頤立即開始了審訊,銀秀嫂在做筆錄。
“你叫曾一生吧?來漢中和什麼人接頭。″
“我是從隕西來漢中做生意的,既然說我接頭那你把另一個人找來,難道我自己跟自已接頭。″
程慕頤拿出一張照片遞于曾一生的眼前,“這個人是你吧?我們中有你們的人,你們中也有我們的人,不然你的照片咋會在我手裡?難道叫我對你用刑?鐵漢扛不過惡刑。″
曾一生不再說話,程一揮手便出去了。打手開始試刑,幾乎試完曾一生也沒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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