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偵聽站抓捕了安漢,理由是鼓動百姓種植大煙。初次審判時肖文去旁聽了。當他走進法院的審判大廳時,發現氣氛有些不大對勁,隻見一衆人簇擁着一人坐在那,此人正是當今中國的風雲人物蔣介石。記者朱叢跚在一旁拍照。
一個光頭男子走向肖文,“肖組長,你也有閑情來旁聽?”
“你是哪位?”
“鄙人乃局長麾下沈醉也,此次負責委員長安全。委負長此次順路經過漢中特意停留,一來過問下安漢案,二來要給你和佘組長親授三等青天白日勳章,餘組長可能還會升為處長,到時别忘了請兄弟喝酒。”
“一定。″
審理開始,被告安漢和原告兩個老百姓黃二、李小五被帶上來,還有物證幾株大煙。
“現有被告人安漢,在黎坪任縣長期間,鼓動百姓種植大煙發家緻富。原告黃二、李小五便是百姓中的兩個代表人物。現在請原告、被告分别陳述辯解。″法官說。
“黃二、李小五确實種過大煙,被我查出來進行了處罰,全縣很多人都親眼看到過。于是二人懷恨在心,在他人的挑唆下死咬是我指使他們幹的,那麼我問一下,我是在哪年哪月哪天幾點指使你們種煙的,除了你們還有誰聽見的?或者給你們出具了号召種煙的書面材料也作數。″
“我們都是大人,還需要誰挑唆?難道我們不知從犯也要受罰的?黎坪産糧田地狠少,再咋日弄也難吃飽飯,前年3月28号,安縣長視察時來到我家,問了一些情況後說,‘看你們這麼苦我這個當父母官的心裡也難受,不是你們懶,是受自然條件的限制。現在有一種經濟作物适宜這裡的土質,比制糧強好多倍,免費給你們種子,種好了我來銷售,保證你們賺錢。這種植物叫黃金葉。′當時并不知是啥,于是滿心歡喜地種了。這是包種子的紙,隻有縣衙才有這東西。上邊還有安縣長手紋。″王小五說。
“我是去過你家,還給你買了封封,看你姓兒可憐,送本便箋給他當練習本,沒想到你恩将仇報。″
“請問被告,你是什麼時侯發現原告種植大煙的?”
“昨年7月1o号,當時去家訪,發現一大塊地,四周都種的苞谷,中間幾窩豆子,然後就是罂粟。我派人把他抓到縣裡還示衆了幾天,很多人都看見了。”
“你抓我不過是找替罪羊,我和老黃都是本本份份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人,這幾年安縣長總是叫我們種這養那的,我們也不知哪個違法哪個不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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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結束,有記者問,“請問蔣總統,你對此案有何看法?″
“我們正在全國提倡新生活運動,禁毒必須到底,無論多大的官,一旦觸碰絕不遷就,但要講民主、法制、證據,嚴禁逼供。″
肖文買了份報紙,來到東塔下找了個地方看報,這裡有十幾個中老年人在這閑坐、打牌。老魏與肖文背對背坐着。
“陝南特委指示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武裝營救安漢,這樣一位好縣長不能冤死在國民黨手裡。″
“武裝劫獄困難太大,獄裡沒有我們的同志。”
“做什麼沒困難?隻有一周的準備時間,自已想辦法解決。“
“我盡全力完成任務。″
肖文離開了東塔,回家經過一家小吃店時,一個老漢叫他,“肖警官。″這老漢正用一個木錘砸石窩裡的糍粑。
“你是誰?”
“你這麼快就忘了,在陳倉茅店,咱們一同打過蘿蔔頭。那地方咱無法再住了,就外出謀生。對了,我叫高富貴,娃兒叫高杠杠。他現在在漢中監獄聽差。”
“漢中監獄?來盤糍粑。他住監獄還是回來住?″
“回來住,下午六點就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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