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一幹圍觀群衆見好戲看完,再沒什麼可看的,也就紛紛散場離去了。三皇子在向法海說了些例行的客套話後,也自去回房休息。翌日清晨,三皇子一行人辭别金山寺衆僧,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回京城的旅途。而梁琏因為大病未愈,隻得留在寺中。為了體現皇家愛惜臣子,三皇子特意留了一千禦林軍為他保駕以備不時之需。又過了數日,梁琏總算病愈,又有力氣出來蹦跶了。而他恢複了精力後的法海聞言,立刻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道:“梁公子,你實在太冤枉貧僧了。那妖怪并未在額頭上寫上‘我是妖怪’四個字,貧僧又不是火眼金睛,又如何知道他是妖怪?更何況……”他故意拖長了尾音,充分吸引到梁琏的注意力後才繼續道:“當時我見公子和那少年相談甚歡,後又攜手回房,還以為你們是許久不見的朋友,要回房間去叙舊。貧僧縱然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懷疑公子的朋友是妖怪啊!”梁琏雖然明知他後兩句話是有意推脫,不過卻礙于臉面無法揭穿,隻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心裡卻愈發肯定法海是心存報複才故意放那條青蛇與自己一同進房的,不禁對法海升起一股憤恨來。法海看他神情就猜到他心中在想什麼,卻故作一無所知,對梁琏敷衍地笑道:“不知梁公子何時動身返京?”梁琏本就被到他那張俊美容顔深深吸引,一雙眸子落在他臉上怎麼也無法移開半分,此刻見他展顔一笑明豔動人,一雙黑眸更是流光溢彩奪人心神,不由一陣心動神馳,下、腹部刷地升起一股熱流來,若非身周有不少護衛在場,隻怕他早就按捺不住将眼前的美人抱在懷裡肆意輕薄了。現在縱然當着衆人之面無法對法海動手動腳,然而梁琏盯着法海的那帶着赤、裸裸欲望的目光,卻仍舊清晰地暴露他現在心中正轉着什麼龌龊念頭。法海看到梁琏那色迷迷的眼神一直盯在自己臉上,那火熱的目光中帶着恨不得将自己拆吃入腹的色、欲,心中不禁升起一陣厭惡,剛想擡出三皇子這尊大佛來壓着他逼他回京,卻見梁琏輕薄一笑道:“本公子久聞大師精通佛法,對大師神交已久,在沒和大師秉燭夜談之前如果就此離去的話,恐怕本公子會抱憾終生的。卻不知大師肯不肯給在下一個機會?”法海當然不會真的認為自己的大名早已流傳京師,一聽之下便知這梁琏對自己仍未死心。看着他那雙充滿情、色的眸子始終不離自己方寸,法海心中厭惡更深,再也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于是沉下臉道:“公子能看得起貧僧,貧僧真是受寵若驚。可惜貧僧最近俗務纏身,隻怕不得不辜負梁公子美意了。三皇子走時曾經托貧僧帶話,希望梁公子病好後速回京師面聖交差,還望公子切莫耽誤了行程,否則聖上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梁琏沒想到法海竟然擡出聖上來壓他,一時倒也有點始料未及,看着法海一副志在必得,誓要把自己盡快趕出金山寺的決絕神情,梁琏心中越發堅定了要把這個難纏的美人據為己有的決心。他一面看着法海,一面在腦中急速轉着念頭,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左手玉扇‘啪’地一拍右手掌心道:“法海大師此話有理,既然三皇子留下話來,本公子自然要速速回京,否則聖上怪罪下來,你我都擔當不起。大師你說對吧?”法海見他重複自己的話,心知他又要出幺蛾子,卻不清楚他究竟如何出招,隻得順着他的話意道:“既然如此,貧僧這就讓人去幫公子收拾收拾,并通知禦林軍護送公子回京。”“隻有禦林軍護送怎麼可以?”梁琏眉頭微皺,一副憂心忡忡的神情:“萬一那蛇妖半途中找上本公子,禦林軍人數縱多,不過都是些凡夫俗子,哪有實力與蛇妖抗衡?到時候本公子若是葬身蛇腹,隻怕金山寺也脫不了幹系吧?”最後一句話,已經明顯是赤果果的威脅。法海聞言不由有些頭疼,暗罵着梁琏果然是隻狡猾的狐狸。他自然不能告訴他:你放心,那蛇妖現在正忙着陪白素貞一起找許仙,絕對不可能分、身跑到這裡來找你晦氣。于是隻好雙掌合十肅顔道:“公子切莫憂心,貧僧自會派遣寺中得道高僧護送公子回京。”梁琏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别人護送的話,本公子可不放心。這事還要勞煩大師親自出馬方可。”法海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聞言連忙推辭:“貧僧雖然有心護送公子回京,奈何金山寺不可群龍無首,貧僧身為寺中代理住持,自然不可擅自離寺。貧僧的師叔普濟、普能的法力勝過貧僧百倍,由他們二人護送公子回京,當可萬無一失。”“不可不可。”梁琏連連搖頭:“本公子隻信任大師一人,大師若執意要派其他人護送的話,本公子甯可繼續留在寺中,若是耽誤了行程皇上問起,本公子自會如實上奏,禀明聖上金山寺的僧人不肯護送本公子回京,到時候且看聖上如何裁奪。”法海沒想到梁琏竟然如此無賴,聞言心中壓抑已久的一股怒氣噴湧而出,拂袖道:“公子愛住這裡,那繼續住下去便是,貧僧還有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說完,怒沖沖轉頭離去。梁琏倒不虞法海當真敢當面頂撞自己,見他真的走得無影無蹤,心中不由得一股怒火直沖頭頂。想他梁琏在京城誰人不懼三分,怎麼也是個他跺一下腳,整個臨安城都要晃三晃的大人物,就連那些王公大臣礙着他爹梁相國的面子,都一個個對他禮讓三分。如今倒好,竟然連一個小小金山寺的住持都敢當面給自己難堪,真是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了。梁琏想到這裡,不由沉着臉捏緊了手中的扇子捏得骨節都發了白。哼,法海年輕氣盛不識相,他就不信整個金山寺沒有一個識相的。如果他們再勃自己面子的話,自己就飛鴿傳書到京城讓爹給自己做主,到時候隻要爹一句話,還不把這座金山寺給拆了,順便再把法海搶回府去當禁、脔,到時候還不是搓圓捏扁都由得自己。梁琏入神地想着法海眼淚汪汪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情景,不由得一陣口幹舌燥,渾身燥熱,下、體某處也跟着堅硬如鐵。好容易平複了心頭狂燃的□,梁琏一手扇着扇子,一手捋着鬓邊長發,做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朝着普濟的禅房走去。翌日清晨,普濟早早敲開了法海的大門,并且開門見山說明來意,讓法海親自護送梁琏回京。法海聞言不由微微一愕,但随即斷然搖頭道:“弟子不去。”“為何不去?”普濟用一種了然的态度問道:“因為梁琏對你心懷不軌?”法海用一副‘你既然知道幹嘛還送我入狼口’的眼神無聲地譴責着他。普濟不愧是有道高僧,視而不見的本事已經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境界,當下幹咳一聲道:“法海師侄,老衲知道你厭惡這個纨绔子弟。然而,你也要站在金山寺的立場想一想。想那梁琏之父乃當朝相國,深受聖寵權傾天下,他隻要一句話就能讓本寺在世上徹底消失。且不說隻因你一人賭氣,就令本寺數百年基業毀于一旦是否值得。單說到時候金山寺被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那時梁琏要你如何還不是他一個命令就能做到的?”早在普濟開口說出來意時,法海便已猜到他必定受了梁琏的威脅,這才肯拉下老臉來當這個說客,本想着抵死不從,如今聽他說的話句句在理,知道自己以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原本堅定的心思不由動搖起來。然而,表面上他還是不死心地抗議道:“那師叔就忍心為了保全金山寺而将弟子推入火坑嗎?”等到了京城,那就是人家梁琏的地盤,倒時候萬一梁琏要扣押自己,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他可不想傻乎乎地送上門去任人宰割。“阿彌陀佛。”普濟雙手合十,一副寶相莊嚴:“法海師侄怎麼會如此看待老衲?老衲豈是那種不顧念自己親師侄生死的人?我既然會勸你前去,自然是有了萬全之策。”法海深知普濟絕非那種信口開河之人,既然敢這麼說一定早已胸有成竹,不禁好奇問道:“哦?什麼萬全之策?”普濟道:“法不傳六耳,你且附耳過來。”法海頓時把耳朵湊了過去。普濟在他耳邊嘀咕了一會兒,法海默默聽完,然後質疑道:“你确定這樣真的可以?”“當然沒問題!”普濟拍胸脯保證:“你師叔我再怎麼說也是玄門中人,而且是道法高深的玄門中人。我教你的法子雖然鬥不過那些神祗仙人,對付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綽綽有餘,最起碼到時候溜之大吉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聽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法海這才放下心來,松口同意了去陪着梁琏進京這件隻要想想就讓他不快的厭煩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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