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苦口婆心地輪番說服英翔,英翔卻仍然隻有那一句:&ldo;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兒子,不行。&rdo;到最後,人人筋疲力盡。英奇卻一直沉默着,沒有參與勸說。剛才那句話他是脫口而出的,甚至沒有想起是英翔當年先說出來的。十二年前,這話說出來之後,英翔遭遇到的折磨以及所忍受的痛苦已經不是言語能夠形容的了。他問得對,難道他還做得不夠嗎?英奇不想傷了兒子又傷孫子,便與兒子一樣,始終保持沉默。等英翔走後,黎盛和魏勇強都埋怨他不說話。英奇苦笑:&ldo;他雖然是我兒子,但我有愧于他,無話可說。&rdo;魏勇強想了一下,問黎盛:&ldo;可不可以直接跟英修羅談談?隻要這孩子答應參與行動,英翔不願意幹就算了。&rdo;黎盛搖頭:&ldo;那孩子隻聽他父親的。他說過,他才不管什麼國家民族呢,千萬别跟他講大道理,總之,他父親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你拿他根本沒轍。&rdo;黎盛和魏勇強無奈,隻得向上面彙報。過了兩天,戴犀到英翔家裡來拜訪。羅漢他們四個人一見他來,便把英修羅哄出去玩。英修羅不疑有他,被王子、玲珑、梅林一陣煽動,立刻興緻勃勃地跟他們跑出門去。英翔知道戴犀的來意,坐在那裡冷冷地說:&ldo;老闆,這十年來,你一直在向我父親建議,我應該徹底退休,不應該再工作了,對吧?&rdo;&ldo;是的。但那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各方面情況都不好。&rdo;戴犀冷靜地道。&ldo;現在,我斷定你的心理疾病已經好多了,而且你的身體也正在康複。如果現在讓我建議,我會說你該恢複工作,不應該退休。&rdo;英翔淡淡地道:&ldo;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我從來就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非我不可的。&rdo;&ldo;對,世界上有這麼多人,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非某人不可。&rdo;戴犀鎮定地說。&ldo;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是擺在那裡,非得某人去做才剛好合适,除了這個人外,沒有人能夠勝任。有人管這叫命運,有人管這叫天意。&rdo;英翔沉默了。戴犀忽然一改往常的言簡意赅,坐在那兒苦口婆心地侃侃而談:&ldo;英翔,這些道理其實你都明白,根本不必我多說。以前你病得那麼重,但仍然有些工作非你不可,他人沒有那個條件,勉強去做的話會非常危險。雖然我盡量不想派你去,大老闆也再三指示,即使不得不派你去,也要想辦法讓你盡快撤回,但事出有因,最後還是無法避免,必須讓你幹到底。這些過去的事情我們不必去細說了,隻說說目前即将進行的這個軍事行動吧。如果你不去,修羅不去,那軍隊隻能硬幹。這也不是不可以,依我國目前的軍事力量,打這些小國還不是獅子搏兔,手到擒來?但是,軍隊會死很多人,國家在經濟和政治上将損失巨大,而且,如果沒有修羅用他的天才來協助軍方,即使将南海拿回來了,也很難守住。這些你不是不知道。你一向冷靜超然,隻按邏輯辦事,這次也不應該太偏激。我知道你愛你兒子,你覺得有愧于他和他母親,所以不知不覺間便将你兒子淩駕于你曾經為之奮鬥為之獻身的一切之上。這我也理解,可是,就為了你兒子能夠過隻玩樂不工作的生活,有個無憂無慮沒有危險的少年時代,你就可以置國家興衰于不顧嗎?你難道真的願意看到那麼多子弟兵血染南海?&rdo;英翔沉默了很久,輕聲說:&ldo;修羅是我兒子,我是他的父親,有責任保護他。&rdo;戴犀深深地看着他,忽然問:&ldo;那你父親呢?你有沒有責任保護他?&rdo;英翔立刻警惕地看向他:&ldo;我父親怎麼了?&rdo;戴犀冷靜從容地說:&ldo;昨天,中紀委、國家審計局和監察部聯合派來一個特别調查組,準備調查我們部裡的财務狀況,矛頭直指大老闆。你也知道,情報工作有很多開銷是不能入賬的,尤其是給出去的情報經費。你父親當家超過二十年,經他的手簽出去的款項至少有上億的資金很難說清楚去向。譬如,你父親能翻着賬本,指着某一筆科目列為維修費的金額向中紀委解釋,這是向我們發展的敵國間諜支付的情報費用?還是對一項巨額的辦公費用做出解釋,說我們有一個秘密的精英培訓計劃,目的在于培訓出專門執行絕密任務的刀鋒小組?&rdo;英翔很明白,父親是絕不會做出任何解釋的,那會葬送很多人的生命,甚至會使國家安全系統瀕臨崩潰。那麼,這個調查行動的本身就意味着,父親不僅要失去官職,解甲歸田,還很可能有牢獄之災。如果硬要指控說是他侵吞了這上億資金,那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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