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聽得仔細也很認真,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陸靳野能做少君了,确實考慮得周全,也很客觀。
開了一次特例,後面再犯便會有迹可循,但是最後的陸靳野還是因為她開了特例。
“另外一件讓我生氣的事情是,你的手腕上系了别人送的彩繩,而且你的鞋面也被人踩過。”
陸靳野眼瞳裡的光亮若隐若現,但是他歎息一聲:
“你很好,所以别人喜歡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是我總會為此感到心裡難受,本以為自己可以開解好自己,但我每每想起來,總覺得像是根刺一樣卡在心裡。”
陸靳野腳步停下來,丹鳳眼看向宋枝的時候早就不複方才的冷冽,顯得溫柔缱绻多情起來,他垂眸去看宋枝:
“你親親我,我就不生氣了,我的性子很怪是不是,我也不想這樣的,我會改的。”
宋枝忍不住摸摸陸靳野的狼尾,将手放在他腦後,踮起腳送上了一個柔軟且綿長的一個吻:
“沒事的,我很開心你的脾氣都是因為我而産生的,我以後盡量不做讓你誤會的事情了,我有時候思考得比較簡單,隻要你還肯聽我講,願意聽我解釋就好!”
陸靳野眼睛潤潤的,唇也帶着濕潤的光澤,像是被獎勵禮物的大型寵物,将宋枝一把揉進懷裡,這個懷抱溫暖,眼前人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口,與他的心跳同一頻率。
兩人牽着走,一前一後地走。
“你知道,我的母親是漢族的一名女教授,用我父親的話來說,就是知性,優雅,很愛我父親,但是自我記事以來,她就一直縮在房間裡,從不肯出去,也不願意見人。”
陸靳野這是第一次開口講述他的家庭:
“我父親常常告誡我和我阿姐,禁止去打擾母親,吃飯喝水都是有專人送進去的,因此我隻能站在房間門口,或是席地而坐,亦或是在隔壁房間,隻為了聽聽我母親在幹什麼。”
“我想知道,我和阿姐不是父親和母親愛的産物嗎?為什麼她不願意與我見面?她也從不允許我叫她阿媽,甚至從來沒有緣由!”
宋枝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安慰陸靳野:
“沒有母親不愛孩子的!或許你母親隻是生病了,不能見人。”
陸靳野笑得很酸澀:
“我父親也是這樣說的,他說母親病了,不能見人,也不能見風,我阿姐見過的我母親,在她也很小的時候,那一次見過之後,父親單方面與母親大吵一架,我姐姐就被父親請了家法,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一陣風吹來,陸靳野停頓了一下,仿佛風裡有什麼值得他停留的東西:
“我阿姐解除禁閉的那天,她和我說,病的其實不是母親,而是父親,之後她說了句很奇怪的話,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我阿姐說,風是自由的脈搏。”
風是自由的脈搏。
宋枝在心裡咀嚼了一遍,心中更加複雜澀然。
“所以,我不想變成我父親那樣的人,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多想多思,好像對在乎的人會疑心深重。”
陸靳野哂笑,折下一朵粉色嬌嫩的花插進宋枝绾起來的發間:
“我父親病逝的那年,許多小孩都欺負我,我也疑心阿姐不要我了,但她照顧我至今,無數次為我出頭;在春祭山看見你躲在山洞裡,我疑心你也想要逃離我,疑心你選擇了别人,但是後來發現,你隻是為了去見我。”
陸靳野談及此,哽咽了一下,喉結微顫,一米八五的苗族糙漢,此刻哭得泣不成聲。
這樣破碎的童年,也難怪陸靳野總是沉默,隻是害怕自己的想要得到的東西總是失去。
雖然宋枝的童年還算圓滿,那個時候養父母并沒有發現她不是親生的,所有的變故都在她所謂姐姐宋真真找回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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