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打算就好。”牧雲澤點點頭。
見他沒有繼續問的意思,蘇芥沫忍不住說:“你……難道不好奇我讓他做了什麼嗎?”
“你不想說,我不問,但我相信,你不會做不該做的事。”
蘇芥沫被他這樣信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她做的事情,确實不算什麼好事。
“但你要遇到什麼事情了,告訴我,我幫你。”牧雲澤認真的看着她。
蘇芥沫沉默了下,點點頭,但卻沒有說話,牧雲澤不由有些失望。
“雲澤大哥,你來鎮上有事嗎?”蘇芥沫轉移話題。
“嗯,我去郵局取個包裹。”牧雲澤回答,他告訴自己,不能太急了。
随後兩人去坐拖拉機回去,蘇芥沫和蘇愛國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朝着衛生處而去,帶着那個讓她有些尴尬的模型。
老拐瞥一眼:“人體結構不就是那樣,你書上沒看多?羞什麼,作為醫生,眼底隻有病人身上的疾病,你要正式這點。”
“……知道了。”蘇芥沫忽然覺得,自己在老拐眼中,是不是算不上是個小姑娘。
不過也是想想,蘇芥沫很快擺正心态。
“現在,我要教你的是,施針。”老拐正色說。
接下來的幾天,蘇芥沫都在忙碌中度過,老拐的要求很嚴,每天要求蘇芥沫必須達到他的要求才能結束,哪怕徹夜不睡。
幸好蘇芥沫已經教會了趙芳調餡,賣包子的事情全權交給蘇愛國負責了,所以她一天到晚基本上都是和那人體模型過的。
要不是忽然見到李梅,蘇芥沫都沒恍然到,已經過了那麼久,李梅都從牢裡出來好幾天了。
李梅看到她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躲開,但見蘇芥沫盯着她,還是停下,怯怯的看着她:“芥沫同志。”
蘇芥沫打量了下她,發現李梅瘦了許多,臉色有些發青,頭也一直低着,顯然,在牢房的這段時間,吃了不少的苦。
“李梅知青,在挑糞呢,也好,努力掙錢,我在牧知青還有我妹身上用了不少藥,而且還有牧知青的誤工費,兩人的精神損失費,我估摸着,李梅知青憑借現在的幹活所掙工分,怎麼都得幹兩年才能償還清楚吧。”蘇芥沫說。
對于李梅,她可沒有半點同情。
李梅流出淚水:“蘇芥沫同志,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現在已經夠慘了,隊裡的人都對我指指點點,在牢裡還餓了幾天,隊長也給了我處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芥沫同志,你能寬恕一下我嗎?”
“寬恕?李梅同志,若是我,用一盆開水朝你潑去,毀了你的臉,我也這樣求你,你會寬恕我嗎?”
李梅啞然一下,呐呐說:“可是,你不是沒事嗎?”
“我沒事,牧知青沒事?芥夢沒事?李梅知青好歹也是文化人,按理說應該是思想先進跟着dang的步伐的先進青年,你我從沒有交際,怎麼好端端的就來嫉妒我,做出這樣狠毒的事情?”蘇芥沫眼神深深的看着她。
“有時候,有夥伴是好事,但這夥伴,是企圖推你進入懸崖,讓你身上烙下無法脫掉的痕迹,可就得想下,這夥伴是不是值得你這樣付出了。”
蘇芥沫說完,見李梅咬着唇不說話的樣子,又說:“李梅同志,我很清楚你為什麼會這樣做,所以你要企圖從我這裡得到諒解,幫你重新在這隊裡立足,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都已經那麼慘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幫我一次?”李梅質問着。
“還是那句話,李梅知青,是我害的麼?”蘇芥沫覺得說再多,估計都沒用,直接轉身走了。
李梅恨恨的看着她的背影,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又挑着糞一步步的慢慢走了。
她現在備受村裡人排擠,畢竟再如何,她都是個外來人,做出那麼沒道德的事情,自然讓人瞧不起。
這些天,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那些村婦指指點點的罵,有人還故意沖着她吐口水。
以前有牧雲澤幫忙,一般女知青都分不到什麼重活,但自從那次牧雲澤放話後,她和馮程程都是做的累活,但馮程程有錢,會叫人幫忙,而她呢,就得自己幹,還會被人刁難。
這不,她才挑着糞一步步爬上去呢,還沒有将糞桶放穩,旁邊的一個婦人就故意的撞了下,把糞桶撞倒,李梅正好在旁邊,糞桶直至的裝在她腿上,裡面的糞水都淋在她身上。
“你幹什麼?”李梅很是生氣。
“那個,俺沒注意,不好意思啊。”婦人沒有任何歉疚的說,她一貫瞧不上這些自以為是的知青,所以欺負李梅的事情她出了大頭。
“你就是故意的。”李梅恨恨的盯着。
“故意的又怎麼了?像你這麼心思狠毒的知青,待在我們大隊裡就是一顆老鼠屎,影響名聲,你們說是不?”婦人揚聲說着。
“是啊,也太狠心了些。”農婦們指指點點,直到小隊長過來,才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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