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都處理了。”
“有疏漏麼?”
“……跑了一個,在追。”
“不用,盯着,别動他,讓釘子接手。”
萬暮白看着手裡的一小片絹帛,上面的文書寫得很是精妙,調理得很簡明,看了很舒服。
“等一下,你叫什麼?”
“公子擡愛,在下石見穿。”
“最近,有什麼事麼?”
“府裡的事統領都處理得跟妥當,荊楚書院的倒是有。”
萬暮白左手開始握拳又展開,然後吩咐:“詳細說。”
“恕屬下多嘴,公子的心思……還是不要牽扯太多。”
萬暮白仰頭拉伸着脖子,結果發現更加累了,擺擺手示意石見穿不要管太多。
萬暮白呻吟着,按揉自己後腦的穴位,元氣運轉讓他僵硬的肌肉舒服了很多。
次日,衛霜早起修煉、煎藥,萬暮白也是早早起來練劍,葉挽君則起得稍微晚些,到她醒來,白芍已經差不多把要曬的草藥鋪好了。
許冰淩一如既往來醫館,看着衛霜端來了苦澀的湯液,許冰淩默默說了句:“抱歉。”
衛霜有些莫名其妙,不禁問道:“你哪裡對不起我?”
“昨日我本想幫你凝住傷口,可……”
衛霜莞爾一笑,低着頭把臉藏在影子裡,搖搖頭:“沒事,不過是受驚了而已。唉,驚弓之鳥,慚愧慚愧。”
“你看起來,臉色很差。”
衛霜被許冰淩這麼一說,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開朗一些。他心想,昨天發生了太多事,要是能這麼快就過去才是怪事。
許冰淩輕聲安慰着:“我大概知道了,你非是愚鈍的人,想必很快就能走出來的。”
許冰淩以為,衛霜他們是在路上突然遇險,他第一次遇到生死相搏的局面,一時間無法接受。
她印象裡衛霜還是那個在入學時,揮筆潑墨,寫盡修煉之要的才子,雖然帶着那種剛剛接觸修煉之法的興奮和生澀,但是那種俾睨天下的文筆确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連武試時,雖然他都沒進一半,可是第一場那塊光滑平整的花崗岩就已經展現出他純熟的靈氣控制,隻是修為比不過别人罷了。
這樣的人,眼裡盡是世界美好的一面,哪裡見過什麼爾虞我詐、你死我活!所以他若第一次遇到,會被那種瘋狂的求生欲給吓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同樣的話在不同人耳朵裡是不同的意思。在衛霜聽來,許冰淩像是在幫他開脫,不過,他其實并不需要别人幫他什麼,因為,他相信自己可以想通。
衛霜沒有回複她的話,隻是把碗端到她的面前,在上邊印出了個法印,刻意避開這個話題,說道:“試試,說不定有用。”
許冰淩明白了他的目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很是期待地端起碗湊到嘴邊。
衛霜也看着法印,心裡期待着,不過,他失望了,法印很容易地被寒氣侵蝕,然後消失了。
許冰淩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像之前許多次一樣,喝下了這碗迅速冷下來的湯液。
衛霜接過空碗,到後院洗了,又回到南屋,坐在她對面的坐墊上,雙手一揣,盯着幾案,眼神裡有些落寞。
“沒事,這麼多年也習慣了。”許冰淩開口安慰道,她自己都沒發現,近一個月來,她的話明顯多了不知多少。
衛霜的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從他師父那也是,分分合合,離離散散,終究是習慣了,這簡單的三個字,其中到底有多少的無奈和苦楚,又如何得知呢?
衛霜從來醫館之後,白芍外出采藥時,許冰淩知道他成功築基後,與他聊了許多修煉相關的事,包括她自己的經驗。可以說,師父領他入了修煉之門,提點他,教導他,而許冰淩幾乎就是把師父沒有涉及的精細處給補全了。
她對他有此恩情,他也想不出什麼可以作為回報的。所說金銀财寶,許冰淩一看就出身不凡,哪會在意這些,而且打死他也挖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來。或者修煉之人都喜歡的秘籍啊,法寶啊之類……還是那句話,她難道會缺?而且她有金丹修為,又怎會是衛霜能夠有能力去相助的?
衛霜不禁握緊了拳頭,竭力平靜地說:“我本想……本想着,實在沒什麼可以……所以想到你這極寒之體,又我隻有法印符咒勉強能拿出手……誰知……”
許冰淩按着衛霜的手腕,暗自控制着體内的靈氣,說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以前,什麼法術、陣法、符咒、法印、靈泉、法寶……家裡毫不吝啬,說傾盡家産也不為過吧。結果,還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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