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影被丢出來的時候,騎士就飛到他的跟前,準備好控制住他。
“榮光,請讓他的真實暴露在光明下。”騎士去除了這個神授者的僞裝。沒想到,他的外表沒有絲毫變動。
“用的是真容嗎……等等,這個相貌,是那個‘學者’!”
這時,神授者們紛紛發出驚呼,他們想起了自己被掩蓋的記憶。
“漂浮的臉龐……看來他就是作祟的源頭了。”
“這個能力,似乎像是那群‘戲法大師’的把戲。”
神授者們交頭接耳地分析着。
亞瑟不太明白他們所說的意思。
“漂浮的臉龐?我不記得我遇到過。”他隻能根據别人說的信息拼湊。
“原來如此,隻要回應了叫自己的聲音,學者的臉龐就會出現并靠近;相反,我沒有回應,就沒有看見這一幕。
那麼,這就說明,這個對話或許真的是一種觸發機制。學者能輕而易舉地被控制住,說明他的位格并不會太高,那他是靠什麼穿過秘密交換時來自第六位格的日蝕之影的‘隔絕’的?”
亞瑟想到,白夜騎士并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神迹殘留,榮光也索查不到對象,這說明他就算使用了神授力量,在整個行動中,也占比微小,導緻能輕易掩蓋。
“也許,他根本不是用自己的力量行動并殺害了佩達夫人。以來自神授者的回應作為媒介,穿過了隔絕屏障,而原本應該作為防禦的‘黑日’概念力量,也許反而因此被他利用。”
騎士也聯想到不少。
“也就是說,他不是用自己的神授力量,而是用來自我們官方的力量。沒錯,第六位格的‘隐沒’,沒有人可以抵抗……但他又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在秘密交換中,存在一種保護機制吧?否則,在雙方都是神授者,且對彼此的秘密深感興趣,同時又處在封閉環境裡,很難說沒有發生争搶乃至兇殺的風險。”亞瑟看着那位已經被控制住的學者,隻見他依然面色平靜,甚至稱得上悠然自得。
“沒錯,在發生争執的時候,主掌者隐沒一切的甯靜的日蝕之影的概念自然會發生波動。”騎士已經明白了。“他利用了保護機制?”
“恐怕是這樣的。盡管在場的人都作出回應,觸發了機制,但由于絕大多數人都隻是普通的對話,所以并沒有受到攻擊。隻有佩達夫人表現出了敵意,或者說,她識别了學者的敵意,因此回應了他,所以,在他的‘把戲’下,不幸被保護機制反攻。”
黑草扶了扶頭上的船長帽,警惕地看着聽着亞瑟的分析嘴角卻逐漸上揚的學者。“戲法大師的‘戲法’分為‘滑稽戲’、“障眼法‘、’雜技‘、’秘技‘四大種。
這位學者在殺害佩達夫人時使用的應該是獨屬于他自己的’秘技‘,如果說回應機制與他們的’表演者特性‘和’觀衆特性‘有關,那麼’戲法‘特有的‘誇張‘則是導緻保護機制概念反彈過度而殺死佩達夫人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學者放肆地大笑起來,“用日蝕之影布置的保護機制反過來殺害本應該被保護的人,精彩吧!”
“學者,你以為你掩藏得很好嗎?你該不會以為,你真的能讓大家都以為你隻是為了表現一場戲法?”這時,先前曾說要向官方透露神秘組織秘學會動向的秘密官神情嚴正地打斷了。
“哦不,我隻是和這位佩達夫人解決一下私怨。您先前也看見了,我要求與她交換秘密,她卻毫不考慮地拒絕了,這不能說明我與她之間的關系嗎?”
秘密官瞪大眼睛,狠狠地望向學者,又轉頭看向騎士,急切地說:“請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誘導。”
秘密官高聲說:“學者,你殺害她,從來都不是由于什麼私怨。就算你們之間真的關系惡劣,在第六位格日蝕之影的‘蒙蔽’所制造的僞裝下,無論用什麼戲法,你也沒辦法認出她的身份,直到你主動将自己的敵意暴露出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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