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頭昏昏沉沉,從昨天就沒進食的胃已經餓的犯惡心了。我無精打采的穿上外套戴好圍巾出門,天晴的挺好,陽光有些刺眼,但是北方的冬天就是冬天,偉大的太陽也救不了刺骨的寒冷,把圍巾緊了緊,裹緊上衣,出了小區,漫無目的的去覓食。
鄰街上早點很多,但來回晃了兩趟,非常餓的胃卻矯情的沒有一樣想吃。在街上站了半天,實在冷的受不了,勉強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幹淨的粥館,靠牆角找了個空座位坐下,慢吞吞的拿着勺子攪着粥發呆。
“早!”頭頂有個男生的聲音,我擡頭,他的笑臉籠在一圈暖黃的光暈裡,讓我恍惚是在夢裡。我清了清嗓子,壓制住砰砰亂跳的心髒,“早!”
他把手裡的粥跟一盤包子放下,坐在我對面,從盤子裡拿出個包子遞給我,“他家醬肉包很好吃。”
我并沒什麼胃口,不想接,隻是看着他沒說話。
“超好吃!”他手執着的舉着。
我伸手接過來,說句謝謝遠比解釋沒胃口省勁的多。
他沒再說話,低頭一手玩手機,一手交替着吃包子喝粥,有滋有味,風卷殘雲。我拿勺子在碗裡攪了攪,還是沒有喝進嘴裡的欲望。
“不舒服嗎?從這出去往南走300米有個社區醫院。”他說。
我頭疼的厲害,努力向上扯了扯嘴角,“這附近有超市嗎?”
“大點的超市在市中心,有段距離呢!”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又低頭接着享用他的早餐。
我匆匆喝了兩口粥,道了謝起身離開。昏昏沉沉的感覺沒有因為吃了飯有所緩解,反而更加不舒服,倒黴的是,連坐個車都能媲美紅高粱裡的花轎,忍着胃裡的翻騰,沒到超市門口,就開始往上翻,我拍拍司機的座椅示意停車,在路邊的垃圾桶吐的昏天黑地,天旋地轉,我蹲在地上閉上眼,靜靜的等那股暈眩勁兒過去。腿軟的連買瓶礦泉水漱口的力氣都沒有,眼淚不知道是因為嘔吐,還是因為委屈,狼狽的坐在街邊的長椅上,緩了再緩,終于有了絲力氣,拿水漱了口,實在沒有胃口吃東西,我買了杯豆漿,勉強着自己喝下去補充體力。
強撐着買完必須品,我坐在路邊的長凳上,一手捂着看到車就犯惡心的胃,一手摸着兩條無力的腿,來回琢磨着哪樣能堪大任。
喇叭響了兩聲,一條穿着牛仔褲高幫鞋的大長腿進入視線,頭盔下是他那張笑臉,“上來吧!”
我看着他。
“快點,價錢都跟買主談好了!”他笑!
“沒談虧吧,我可是價值連城呢!”我有氣無力。
“連了多少個?”他的笑穿皮透骨,直直射進我的心底,溫暖且燦爛,兩隻手抓着他的外套,費勁的爬上後座。
他把我拽着他衣服的手拿下來穿到他外套口袋,“這麼冷的天,手會吹裂。靠我背上,暖和點!”
本來也沒力氣再直腰,軟軟的靠在他背上,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了過來,很暖和,衣服上有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若有若無的煙草味,和着陽光的味道,很好聞,很親切,我把臉埋在他背上避風,摩托車開的很慢,但畢竟是冬天,我還是在他背上打了個結結實實寒顫。
本能的往他背上靠了靠,頭疼的像是要炸裂一樣。
大夫從我手裡接過體溫計,“38度9,給液體吧!來的……”大夫邊說邊開低頭開方。
“我不輸液!”我的聲音頓時就高了80個度。
這分貝把毫無準備的大長腿和大夫吓了一跳,愣過神來的大長腿又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我清了清嗓子極力争取,“我很少生病,體質很好!”
大夫很和藹,“不輸液就打針吧!我再給你開藥試試,不見效就必須挂水!”
我大大松了口氣,隻要不讓護士姐姐拿針頭找我那得天獨厚的細血管,肌注多深我都能忍,多苦的藥我都能吃的下去。
挨一針還真挺疼,大長腿扶着我坐下,我實在沒精神,靠在牆上發呆,他把一支插上吸管的口服液放我嘴邊,“喝了吧!”
我無精打采的問:“什麼啊?”
“毒藥!”他把吸管放在我嘴邊說。
我看了他一眼,“好巧,我正想找死。”
回家的路上,大長腿買了小米南瓜粥,入口有微微的甜味,沒胃口,可我不想跟這具身體示弱,發狠似的一勺接着一勺,粥越喝越鹹,等我意識到是什麼,已經淚流滿面了。
“小米粥這麼好喝嗎?激動的淚流滿面了都!”他拿了張抽紙遞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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