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先生一時懵了:“如此,你們還真不認識。”
夏昭衣點了點頭。
“那外面那人呢,他叫什麼?”
“姓沈,柳叔喚他沈郎君即可。”
“沈郎君,”柳河先生低聲說道,頓了下,又道,“你剛才說,應該與你沒有關系,那麼與他們呢,鬧得可嚴重?”
夏昭衣目光看向床上的大漢。
大漢正半睜着眼睛,殘留的意識努力聽着他們的對話,聞言咬着牙爬起:“或許嚴重,我還是先走,便不給你們拖累了。”
“你先别激動,”柳河先生扶住他,“你的傷口又見血了。”
“倒不是拖累,”夏昭衣說道,“你安心休息,傷好了再說,我去看看藥如何了。”
大漢點頭,哽咽道了數聲多謝。
柳河先生對生活極為講究,尤其是吃食方面,廚房中除卻常備的食材,用具器皿更是一整套精細的青冬瓷,價格不菲。
夏昭衣在鍋中添了熱水,竈下加了柴火,回來便在門前的藥爐後坐着。
沈冽自房中出來,便見她盯着倚在角落的一把鋤子走神。
徐和晚風吹起她馬尾的發梢,黑色夜行衣反将她襯得更白,月色清冷的光,落在她的眉眼上,澄淨似一汪雪湖。
但分明這麼甯和,他又像是能聽到動靜,似星河入滄海,淩波逐玉白,古老行文裡的詩詞韻地,皆在他的凝眸處具象成了她。
安靜一陣,沈冽擡腳走去,終是打破靜谧:“阿梨。”
夏昭衣回過神來,唇角一彎:“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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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在她旁邊的矮竹凳坐下,無處安放的大長腿伸展到台階下,低低道:“抱歉,我不知道那是你朋友,傷了他。”
夏昭衣笑笑,打量他一身衣衫,的确合身。
“柳河先生與我父親是故交,我喚他一聲柳叔,柳勇哥哥早年從軍,一直跟着我大哥,隻可惜,他早早便戰死了。”夏昭衣說道。
沈冽一頓:“我這身衣裳便是……”
“你穿起來真好看,”夏昭衣一笑,蓦然想起件事,她自懷中摸出一件小物,遞去說道,“多年不見,贈你的見面之禮。”
是一個精緻的木雕小長盒,還帶着少女身上的體溫。
沈冽平複着心跳,修長手指将小盒打開,一股從未聞過的清雅幽香沁鼻而來。
“我問柳河先生特意要的香料,”夏昭衣說道,“本沒想到還會再來尋他,故而一直帶在身上。此品種甚少,柳河先生說以後不會再制,當然,你若是喜歡,我還是可以說服他的。”
幾塊香料,整齊規整擺放在盒中,上面還有柳河先生的雕字,一筆一劃,皆是大家之風。
這樣的禮物,夏昭衣說得輕描淡寫,但沈冽知道有多貴重。
可惜,他如今什麼都沒有,為了輕裝簡便,能丢得都丢了,連這次一路穿着的盔甲和大刀,他都拿去同一個膽大的裁縫換了這一身夜行衣。
或者這樣說,他根本沒有料到在扶上縣會有這樣的重逢,早還在左行時,為了應對郭裕,他便做好了在扶上縣沐一場腥風血雨的準備。
後來以為杜軒來此,他一路追來時,皆提着十萬分的心眼。未曾想,在扶上縣等着他的卻是他早以為在八江湖上遺憾錯過的佳人過的佳人。
若早早知道是她,他便帶那幾塊早就想送她的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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