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死者的兄長,從客棧掌櫃和夥計推闆車出城開始便跟着他們了。
夏昭衣則跟在更後面。
在那兄長将掩好的土挖開時,夏昭衣的目光全程在他的手腕和下盤。
是個武夫,而且功夫底子相當不錯的武夫。
不過着實不好判斷是誰的人,郭裕的,沈冽的,或者是潛伏在扶縣的其他勢力的。
現在夏昭衣喊住客棧掌櫃和夥計,四個人藏在暗處,看着那兄長挖完土,想将屍身拖走。
但死人的身子,哪有那麼好拖,沉甸甸的,近兩百斤,哪怕兄長的臂膀壯大如碗,拖得也費力。
掌櫃的急了,想去拉,被夏昭衣攔住。
于是,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兄長将頭顱裝在包袱裡,别在腰,将無頭的屍體套半截麻袋,背在肩,快步離開。
“這,這可怎麼辦!”夥計急道。
“官府的人若問起,你們如實說,若未問起,你們便當什麼都不知。”夏昭衣說道。
說完,她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又回過頭來,看向掌櫃臉頰的紅腫。
掌櫃的眨巴了下眼睛,不太自在的擡手捂臉。
夏昭衣抿唇,轉身離開。
那兄長背着屍體,盡量走無人的林子。
夏昭衣悄無聲息跟随在後,大約小半個時辰,兄長進了一座破敗的廟宇。
随後夏昭衣便看着他去四處尋木柴,似要将這屍體火化了。
在這兄長劈柴找木頭的功夫,夏昭衣在廟外尋了棵高樹坐着,目光落在廟中被麻袋蓋着的屍體。
昨夜是禁衛軍親自出動的兵馬,而這些禁衛軍,斷不可能是遠在京兆的宋緻易親派。
松州,熊池,安江,廣骓,這四個地方裡同樣擁有禁衛軍的就隻有一人,便是宋緻易給了絕對特權的勳平王晉宏康。
此次忽然突襲,目的非常明确,若說對付其他勢力便罷了,但若是針對沈冽,那或許與郭裕脫不了關系。
當然,隻是猜測。
按行程來算,沈冽今日便該到了,但眼下城中大亂,不知沈冽會如何。
不過,她倒是可以碰碰運氣,去一個地方守株待兔。
本來想拉這個兄長來幫一幫,可見他這悲痛模樣,夏昭衣覺得還是算了,留個獨處空間,讓他一個人節哀好了。
·
城中的混亂一直持續到午後,城外則更久。
沈冽騎馬從北處山野過來時,已是黃昏,他直奔扶縣,經過幾座村莊時遠遠發覺不對,勒馬停了下來。
太靜了,靜的出奇。
正當農務繁忙的時節,卻未見一個農人,河道隻有零星幾艘晚歸的漁舟。
他沒有再過去,下馬後守在岸邊,待扛着魚簍的漁民下船,他前詢問。
因着一身士兵盔甲,幾個漁民沒有多疑,盡數告知,有人還添油加醋多描述了一番,也有人問他可否知情。
沈冽搖頭,沉聲謝過,翻身馬離開,在村子另一頭的鄉道,他停下看着天盡頭的扶縣。
他年少還沒有防心時,曾着過郭裕的道,險些失了性命,所以這一次,他極其謹慎,将所有郭裕可能會耍的手段全部設想過去,自然也包括眼下這個并不算意外的突襲。
可他根本沒有料到,杜軒會同他失散,提前一步來了扶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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