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的交接在隔日午時處理好,夏昭衣沒有先走,在客棧裡目送支離他們的船隻逆流北上,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面後,她才帶着支長樂轉身下樓。
之所以這樣,是為了防林清風師徒,不過林清風并未盯着他們離開的船隻,除卻懊悔沒有查到是那艘船,因而不能提前做手腳之外,林清風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都在這個少女身上。
支長樂去前堂櫃台結賬,夏昭衣去後院馬廄裡牽馬。
客棧後院側門外有一家露天茶館,夏昭衣一出來,便看到那對師徒坐在茶館裡。
近幾日天氣陰沉,茶館上方蓋了層臨時的遮雨油布,兩旁都是行腳的走夫,林清風看着夏昭衣,這樣正面而視,不論少女的容貌,還是身段氣質,都令她覺得不适,更重要的是,對方比她年輕。
“好一個妙齡芳華。”嵇鴻在旁邊說道。
對于他們的目光,少女沒有避諱,反而牽着缰繩朝他們走了過來。
越近越覺得眼熟,眉眼氣韻伴随着一個熟悉的名字就要脫口而出,卡在喉嚨裡卻愣是想不起來。
林清風握緊手裡的帕子,一股酸味從心頭生出。
夏昭衣牽着馬在茶館前停下,說道:“等我?”
“姑娘好手段,”嵇鴻笑道,“也少見的沉穩。”
“多年不見,林姑娘嫁人了。”夏昭衣看着林清風說道。
林清風一頓,柳眉輕蹙,一雙美眸不停打量着對方。
“胳膊上的那一刀,疤痕可褪了?”夏昭衣又道。
林清風的眉眼刹那瞪大,整個人亦激動的站了起來:“是你!!”
“莫激動,”夏昭衣說道,“我不是來同你叙舊的,你們在這等我何事,若沒什麼重要的事,我便去趕路了。“
“你是阿梨?”嵇鴻說道。
“何事?”夏昭衣朝他看去。
嵇鴻一時驚詫,不知該說什麼。
當年永安淪陷,朱岘慘死,有人稱看到她替朱岘守喪,在京兆府門前長跪不起,也有人說,她帶着朱岘的屍體,回了朱岘的故鄉塘州。
皆是傳聞,難辨真假,但自那之後,這女童再也沒在世人跟前出現過了,天下人最大的共同點便是忘性好,幾年時間沖淡,再偶有提及她,也隻說她已葬身永安火海,不知死在了哪個角落,一番唏噓,便無其他。
結果,這個女童現在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跟前。
不,已非女童,而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夏昭衣還要趕路,想着支長樂在前堂應該已出來,便不想和這對被她吓愣的師徒多耽誤時間,于是說道:“若是沒事,告辭。”
她牽着繩子轉身要走,腳步停頓了下,回頭看向林清風:“之前陸容慧在佩封挖取人腦,以及京城瘟疫傳言大盛一事,皆出自你的手筆,我沒有确鑿證據所以管不了,但我知道有很多想立規矩,拉攏人心之人必會對此感興趣。于他們而言,尋不到證據也能造出證據,你說對吧?”
林清風胸中怒火一拱拱升起,最後反而唇邊露出豔美一笑:“所以,阿梨姑娘是想要要挾我?”
“我是想告訴你,”夏昭衣也一笑,“你作過的惡,還有我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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