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和在一旁臉色變得難看,這個二伯父,既然别人說了是私事,那就該有點分寸感。
可惜這話,季夏和作為晚輩不好去說。
餘下小半會兒裡,季中川對沈冽展開了全方位關心,沈冽不急不躁,有什麼說什麼,不見厭煩。
一旁的郭裕笑着看着他們,但笑着笑着,笑容開始僵硬,并在嘴角消失。
又是這樣,這樣的沈冽最招人厭惡,看不清他情緒究竟如何,說他失禮,他有問必答,說他有禮,可回話幹巴巴的,全然不想跟對方交流,若非事先和季中川說了一番試探的話,怕是季中川會先比他更不耐煩。
這會兒說着話,廂房的門被輕輕叩響,夥計送來沈冽來後,他們新點的幾樣菜式。
待夥計離開,季中川才開始進入正題,說起此次季家遷族之事。
“當年天下還姓李的時候,燕南橫評的兵馬便能輕易做到将安家舉族遷出京城,毫發無傷,那會兒的李家皇上比及今日的天定帝可要來的更為兇戾和嚴管。”
“與燕南橫評無關,”沈冽說道,“是安太傅神通。”
“表弟,”郭裕皺眉,“你這是何意,你是想說,若失敗了,是季家的問題?”
“我沒有此意,我誇安太傅厲害,并沒有便說其他人不厲害。”
“那你便去将季家平安帶回醉鹿來,須得毫發無傷。”
季夏和在一旁垂着頭,翻了兩個白眼。
沈冽淡淡一笑,說道“還是表哥厲害,比安太傅更神通,表哥動動嘴皮子,就能讓季家平安回來了。”
郭裕一頓,而後沉聲怒道“表弟這是何意?”
沈冽看向季中川“大概何時出發。”
“既然賢侄來了,那越早越好,明日午後便出發,你看如何。”
“可以,”沈冽說道,“我有兩個要求。”
“兩個?”季中川攏眉。
“一,若遇危險,我盡力護全你們,但我不負責調度兵馬,研究路線,你們自行安排。二,帶你們離開宋緻易的地盤後我便會離開,我不回醉鹿。”
季中川一愣“這怎麼可以,即便是離醉鹿最近的松州,離開之後尚有兩百多裡才到醉鹿。而且途中接壤華州,華州眼下民亂頻發,全是起義兵,”
“那便延遲出發,”沈冽說道,“多給你們一日商量安排這兩百裡的人手。”
“表弟!”郭裕說道,“我們此次是來幫季家的,你這是何意?”
“表哥又開始動嘴皮子了嗎。”沈冽朝他看去。
郭裕惱怒看他,慣來溫柔清雅,姑娘家眼裡如靜淡煙雨的翩翩公子哥,極少能被氣成這樣。
郭裕與沈冽已有一年多未見,這一年多之前,見面也甚少,難得在家裡遇見一次,他也不會去正眼瞧對方一眼,即便說話,也是他話中帶刺,任對方去接着,眼下還是他第一次被沈冽反着來打。
季夏和在旁憋笑的辛苦,但轉眼想到自己姓的是季,現在郭裕好歹是幫着季家的,如此一想,笑意也淡了。
席間談話變得困難,主動權不知不覺落在沈冽手裡,但沈冽始終一副執禮恭敬的模樣,哪怕說來的話令人生惱,都能因他波瀾平靜的語氣而不好發火,而且,畢竟是他們有求于人。
季中川頗覺頭疼,但誰讓這沈冽一身武藝傍身,聽說能以一敵三,看他這斯文内秀,情緒不外露的模樣,也不知真假。
這郭家,養武夫便養武夫,教他讀書做什麼,或者,養個不會武功的讀書人也可。
又不是自己的親孫子,養個有功夫的讀書人出來,那是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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