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點點頭,望着紙上文字,忽而灑然一笑。
紙為白龜紙,潤澤光滑,紙上字迹端正,着墨嶄新。
之前在地殿裡,那種陰冷森寒始終纏着她,所指向的就是那煉丹石室裡的大石柱。
她未見到那柱中女童是何情形,師父不建議她看,如今知道裡面是什麼,她實際也失了好奇。
師父所說的,其實也一直是她所想。
她為獨立個體,她是她,是夏昭衣,與阿梨是兩個人。
夏昭衣伸出手,将紙張翻過來,背後什麼都沒有。
她淡笑,又看了看行文内容,擡頭對裴老宗主說道:“應是在地殿裡,我們所遇到的那些人所寫,我的容貌吓到他們了。他們若要三日後再送信,便送吧,于我無甚可放心上。”
“我在此六十年,從不知千秋殿中竟還有活人。”裴老宗主歎道。
“說是活人,不如說是活鬼,他們手中諸多罪孽,殺人如麻。”
“在下邊殺人?”裴老宗主訝然。
夏昭衣看着他,想想也是,師父他們應一回來就休息去了,裴老宗主不知下面發生什麼也不奇怪。
“此信,我師父還不知情,對嗎?”夏昭衣說道。
“嗯。”
“給我紙筆,”夏昭衣一笑,“我畫個圖給你,再當故事同你講。”
屋外天晴雪靜,星子朗朗,大風在天地間奔襲,掠過一山又一山,吹化安河上斷開的冰層,推着大江狂奔。
夏昭衣精神很好,一點都不像病人,一直到淩晨方才睡下。
巳時左右,老者醒了,支離醒了,夏昭學醒了,沈冽也醒了。
衆人不約而同來此,因屋中房門始終未關,他們便屋内屋外的等着。
老者在屋内看書,夏昭學站在屋外檐角下發呆,支離趴在院中石桌上還未睡夠,沈冽則在崖邊望江。
整整一日,夏昭衣都未醒。
支離被白鹭仙師抱回去了,夏昭學被老者叫走,獨剩沈冽還在崖邊站着,瘦高身影,落寞寂寥。
天色漸沉,西邊大地染了長長一片烏金,東邊江流已隐于黑夜。
“少爺。”杜軒走來說道。
沈冽閉了閉眼,第一次這麼不願意聽到别人喊他。
“少爺,我們還不走嗎”杜軒低聲說道,“他們都等着呢。”
良久,沈冽回眸,望向院中還敞開着的主卧房門。
她應不會在此宗門長留,經此一别,日後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他想進去見一見她,又恐心中不舍更烈。
“嗯,”沈冽說道,“你去同裴老宗主說一聲吧。”
“好。”杜軒應聲,心中着實為難。
若非真有一件件要事,杜軒也不願來催。
前去同裴老宗主道别,裴老宗主借夜色挽留,挽留不住,隻好祝一路順遂。
沈冽仍在原地,眼角餘光望到杜軒回來的身影,他垂眸,掩去眼底思緒,緩了緩,無聲轉身,往下山方向走去。
京城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天下早已風起雲湧,郭兆海在江州為官,郭家便不會置身事外。有多少想将郭家卷入進來的人,便有多少雙緊盯着江州不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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