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公他們,斷不可能在那等他們一天一夜,更不可能派人過來查看他們是死是活。
這次出行,本就以死士的身份而來,能活是僥幸,若亡,則理之當然。
石室裡燈光猶在,老者并未熄掉,方為望着變作昏黃一點的石室,回顧老者的身形和身手。
老者遠強過于他,這樣的身手,他未曾在其他人身上見過,哪怕是教他一身刀法的曹總教頭,也遠不及老者厲害。
沈谙的師父,輕舟聖老,包括輕舟聖老的師弟嵇鴻,很久之前方為便見過,他們二人皆無此身手,氣度風華亦遠不及這老者。
倒有一個人,在方為的腦中漸漸冒出。
那位,據傳在元禾宗門上住了半年之久的老者。
極有可能,便是他了。
夏昭衣病着,支離傷着,對方神秘莫測,不知幾人,亦不知是否還有其他機關,所以老者沒有直接去找人麻煩,留下沈冽,先去尋路。
一路避開機關暗道,根據此地方位風水定路,尋到了三個出口。
再按記憶中的山外脈絡河道走向,老者很快選擇好去往元禾宗門最近的一個出口。
至于出去會不會遇上其他不可阻擋的路障,那便聽天由命,憑運氣了。
夏昭衣一直未醒,老者回來堅持接手,背着夏昭衣走在前面。
出口呈喇叭形狀,由寬變窄,由高變矮,從綿長的環形石階上來後,遼闊開敞的空地漸漸變為一條百丈長的狹長甬道,一處不起眼的矮洞在甬道盡頭。
洞外擋着幾棵參天古樹,哪怕寒冬料峭,依然枯枝如網。
老者以指鳴哨,清脆洪亮,長音随風傳遍山野江河,不出半響,空中一聲高亢鳥鳴聲回應,一隻鷹隼展翅而來,掠飛群山,翺翔滑下,穩穩停在老者腕上。
老者以枯枝做筆,蘸草木汁液為墨,在割下來的衣角布料上書寫,而後綁在鷹隼上,拍了拍它,溫聲說道:“去吧。”
鷹隼振翅,扶搖直上蒼穹,消失在遠空。
山地崎岖,加之冰雪半融,行路濕滑,裴老宗主帶人在兩個多時辰後方才趕來,并按信上所寫,将老者的藥箱也一并帶來。
老者已在大河邊生火,以薄石為碗,于附近取材,現熬一碗熱水。
待藥箱送來,直接在此地為女童做降溫處理,而後才一并回山上。
另派去尋夏昭學和柔姑他們的人手,因路程較近,比他們早半個時辰便回來了。
山上寒風蕭瑟,夏昭學等在路口,良久,他們一行人終于出現在遠處,望到被老者背着的女童,夏昭學心頭高懸的大石終于落下。
對此女童并無多熟悉,論及親切,也無一絲,但眼見水潭徹底塌陷,土崩瓦解,對女童的擔憂,和說不出的惶恐忐忑重重襲擊了他。
老者的話他從未懷疑,這天下誰說這女童是他妹妹,他都不信,唯獨老者說的,他不會不信。
但妹妹是一回事,親與不親,則是另外一回事,哪怕血肉相系。
妹妹。
夏昭學很輕很輕的在心裡念着。
其實他明白,在聽聞老者親口說出這女童是他親妹妹時,他便很私心的有所抵觸。
因為他的妹妹,隻有一人,獨一無二的一人。
若是再有一個妹妹,那已故的妹妹會開心嗎?
以及,他認為自己已無心再去給另外一個妹妹疼愛了。
又一陣狂風拍來,打在身上,揚起夏昭學身上所披的元禾宗門外袍,大袖獵獵欲飛。
身後一個人影緩步走來,柔姑嗓音嘶啞的可怕,說道:“他們回來了。”
“嗯。”夏昭學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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