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殘虐,享樂,這些也都在追求之中。
若此處建造者生性兇殘,造出這麼個機關隻為做刑具,去淩辱虐待别人,亦不是沒有可能。
這也可以稱之為追求,因為真的有人會為滿足自我愉悅,去屠戮殘害别人。
所以夏昭衣說不知道,她猜不出造這個東西的真實目的,此地的極權和對待生命的殘暴,比強盜更狠,比皇權更惡,是她目前在書外所見,所接觸到的,最兇殘陰邪之地。
夏昭衣擡起頭,朝大風和水汽而來的方向眺去。
她同沈冽之前所見,那瀑布裡近十座巨大的水車,宛如吞吐洪荒的巨獸,懸于高空大水中的鐵鍊,則是它們的臂膀,所牽系出去的不止一個方向。
按照如今所見,往這邊來的鐵鍊并沒有完全暴露于深澗上,所以,那是另外開鑿了一條暗道?
但在這樣的岩壁上鑿洞,最大的風險是坍塌,夏昭衣不認為那些人會舍得去冒這麼大的險,畢竟這兒于他們而言,是塊風水寶地。
“你們看,那是什麼!”支離忽然說道。
夏昭衣循着他所指擡頭,是之前在棧橋崖邊所見過的,高高懸挂在高空的長排牢籠,黑暗裡隐匿模糊,起大風才能窺見一二。
“怎麼這裡也有,”夏昭衣凝眉,“已不止在一處見到了。”
“對,來時下台階的地方也有,”支離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喬家的人。”
“喬家?”夏昭衣朝他看去,“為何有此一說?”
“師父他老人家呗,一路過來盡砸柱子去了,一砸一個準,裡邊都能掉出幾具屍體來,有幾具屍體師父還認識,說是離嶺山腳六容村的腳夫,姓喬,那些屍體也都是喬家的人。”支離說道。
“師父也來了?那師父他現在……”
“還在那邊砸吧,砸的還挺起勁,”支離撇嘴,“專注砸柱一百年。”
沈冽失魂落魄站在一旁,黑眸垂落在“地圖”上,聞言擡起眼睛看向夏昭衣,觸上女童有所感而望來的目光,沈冽沉聲道“那枯骨生花,柱子裡或許也是喬家的人。”
夏昭衣也想到了這個,微微點頭,不知說什麼。
若也是,那為何她會深覺不安,時不時便想起,且每次皆覺毛骨悚然。她和喬家從未有什麼聯系,頂多不過聞過那花香罷了。
先不想了。
夏昭衣收回思緒,起身說道“我去那頭看看,二哥,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
夏昭學沒有反應,緩了緩,才意識到是在叫自己,他轉眸朝女童看去,點頭“……嗯。”
“你保護好支離,你們去找我師父,”夏昭衣望向支離,“找到師父後,讓他先别砸了,先過來一趟。”
“好,”支離連忙爬起,“師父那還有個大錘子,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語畢,回身便去拉夏昭學“走,咱快點!”
夏昭學被拉着,轉眸朝女童望去,至今不知該如何稱呼她。
“等等!”夏昭衣這時又叫道。
支離登時止步,回過身來“師姐你說!”
夏昭衣看向夏昭學,而後垂頭從腰上小布包又取出一枚小油球燈。
渾圓的掐絲缪琳半透明白色小球,掌心可握,大小如早餐鋪子裡油炸的麻球。
夏昭學一愣,便見她将小球内部圓軸内永久固定的燈芯點燃,空氣從掐絲镂空中通入,供燈芯燃燒,橙光則從镂空内朝外四散,攜着淡淡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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