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重宜山尋到這花時,她也曾好奇,為何喬家獨有的月下芍,會出現在重宜山的匪窩裡。
後來得知,那卞夫人姓的是喬。
“也許不是獨有了,”沈冽說道,“我去看看。”
夏昭衣随着他邁下石階:“為何說不是獨有呢?”
“因為沈府便有,”沈冽說道,“在我還未出生時,沈雙城曾奉朝廷之命追捕喬家後人,他帶回不少月下芍,沈府幾位花農悉心栽培,種出的月下芍花香要更濃郁。所以,月下芍雖是喬家的,但未必便僅喬家獨有,像沈雙城這樣将它們帶走的人絕對不在少數。”
“你說得對,”夏昭衣點點頭,“這也是一種可能,哦,對了,”她将還捏在手裡的巾帕擡起,“你看,這面的三個煉丹爐,是正兒八經的在煉丹,比起我們之前所見的煉丹室要好許多,沒那麼邪門,不過這個丹藥,我着實不敢恭維。”
沈冽垂眸望去,見是一坨坨黑色或金色交雜的藥丸和泥渣,他俊秀的墨眉攏起:“這些東西,能吃嗎?”
“誰知道呢,”夏昭衣輕歎,“吃了會不會死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會有長生,倒是死在這面的累累人命,壽命積攢相加,不定萬世千秋了。不過說來,若這些丹藥真的有用,你大哥應該全部都帶走了吧,他既能找到此地,定也深谙此道。至少目前看來,這東西他看不。”
“對,”沈冽唇角譏諷,“他必看不,怕又要失望而歸。”
“又?”
“對,又,”沈冽說道,“他這些年所去之處,皆兇險隐伏,殺機暗藏,與如今之地相差無幾。半年前我們所遇見的磐雲道,當時他正帶我去往龍虎幫。”
“你們去了?”
“嗯。”
“正逢夏日,那氣味怕是……”
沈冽點點頭,那氣味的确不好受,那山滿目亂石,在地砸出巨大的凹陷,亂石中伏屍數百,或淹死,或被砸死,腐爛散出的惡臭彌天遍地,他們到山頂後仍濃郁的可怕。
沈冽側頭看向女童,恰是下坡廊道的大拐角,拐角過來的壁燭光落在女童臉,幽光裡,她的臉色不似之前蒼白無血,相反,臉兩頰紅得異常。
她病的真的很嚴重,笑得若無其事,實則絕不輕松。
沈冽收回目光,隐下心底的伏濤波瀾。
人們總愛傳言和寄希于觸不到的傳說,過分神話,過分推崇,口口相傳間,傳說裡的人仿若不再是凡胎。
譬如她,她并未如别人所言那般無所不能,不過一個身量都還未長開的清瘦女童,盡管他知道她是她,但即便是她前身,那也是會病會死的血肉之軀,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女而已。
盤踞于龍虎山數百年的龍虎堂被她摧毀後,今世的她又成為口口相傳,可沈冽不忘的,是半年前初見時,她孤零零從豐草長野中走出,手裡提着一袋蛇,滿頭大汗,小臉蛋紅如現在。
她的肩所扛,他想去一同承擔,絕不是像如今,讓她為他而來,身還帶着病。
前日她在雪地大哭的模樣,他滿心不忍,欣慰于她身旁有她心心所念的二哥,又心痛于她的無法相認。
“我曾在一本古籍,看到過一個非常邪佞的陣法。”夏昭衣忽的說道。
沈冽回神,低低問道:“什麼?”
“那陣法兇神惡煞,雖然我不信此道,可那詛咒着實太陰狠,”夏昭衣邊走邊道,“而在龍虎堂山頂的那些墓群,它們的排列分布恰能對這個邪陣。沈谙帶你去那,莫非與此邪陣有關?”
沈冽攏眉,說道:“是。”
“他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我不知道,他說回去還要再翻一翻書,餘下的我便沒有多問,稍後碰面,我問一問他。”
“别,”夏昭衣說道,“我随口一問,你不用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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