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葫蘆裡的液體全部灌完,安秋晚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嘔吐,一品的織錦地毯狼藉不堪。
不是尿,但味道比尿還難聞和惡心,黑黢黢的,不知道是什麼,他連苦膽都吐出來了。
“安太傅,”夏昭衣說道,“這滋味好受嗎?”
安秋晚擡起頭,眼眶充血的瞪着她:“你不會好到哪兒去的,所有人都在找你,你一旦落網,你會被碎屍萬段!”
“你找死!”支長樂叫道,就要去揍他,被龐義拉住。
龐義看向夏昭衣:“帶走嗎?”
夏昭衣點頭:“嗯。”
一個麻袋兜頭将安秋晚罩住。
夏昭衣俯下身,看着頹廢狼狽的老人,很輕的說道:“安太傅,除了我自己決定赴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殺死我,你信還是不信?你應該慶幸我還算是一個善良的人,否則整個安家和整個安氏,全部都要為你的罪行陪葬。”
安秋晚沒再說話,麻袋裡面的神情憤恨猙獰,牙根緊緊的咬在一起。
龐義和支長樂帶着安秋晚離開,夏昭衣留了下來。
空氣裡彌漫着難聞的氣味,夏昭衣翻着書籍資料,四處敲敲打打,真被她找出了四五個暗格。
不過對她有用的東西不多,倒是有些紙頁泛黃的陳年筆錄,上邊甚至看到了數樁三十幾年前的大冤案。
三十幾年,被胡亂丢棄的屍骨都不知道是不是化盡了。
離開房間,夏昭衣轉身關上房門。
一個清沉男音響起:“阿梨。”
夏昭衣一頓,回過頭去。
沈冽一襲黑色夜行衣,從橫斜的梅朵疏影下走來,月色将他的影子抛在地上,被拉得極長。
“沈冽,”夏昭衣看着他,“你怎麼在這?”
他肩上落了幾瓣梅花,幽香撲鼻,左肩往後的衣衫上有一排淺淺的陷痕,似乎靠在梅樹下好一會兒了。
“我猜測安太傅這幾日會尋死,所以我來看看。”沈冽說道。
夏昭衣攏眉,默了默,道:“安秋晚我已經托我朋友帶走了。”
“我來時見到了。”
“你未攔?”
“為何要攔?”
“我以為……”夏昭衣頓住,沒說下去了。
“你今夜還有其他事嗎?”沈冽說道。
“還有一個人要綁,”夏昭衣如實說道,“我不是什麼好人。”
許是因為已将沈冽當做朋友,又被他撞見了“行惡”現場,這句話說出來時,她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賭氣。
“好,”沈冽點頭,拿出一柄匕首遞去,說道,“此短刀贈你,你注意不被人發現,缺人手了可以找我。”
匕首沒有多長,不過她前臂大小,通體白金,紋以龍紋,飾以二十四星碎玉,流光如銀。
夏昭衣沒有接,擡眸看着他。
“它削鐵如泥,随身輕便,對你有用。”沈冽說道。
“贈我?”
“是。”
“為何贈我?”
“我很有錢。”
“……”
夏昭衣失笑,終是伸手接來,倒沒有多輕便,還是有些重量的,不過這重量很舒服,握着極有手感和質感。
“禮尚往來,我也該送你一些東西的,”夏昭衣笑道,“我先欠着。”
“好,你當心。”
“嗯,”夏昭衣擡手抱拳,“告辭。”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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