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各官署散得早,宗學也沒理由拖堂。
散學後,道祯舒服地坐在應家山亭裡,笑嘻嘻地看一份行卷。應九光和李牧湊在一處不知在鼓搗什麼,孟從行、任敬甫一邊下棋一邊聽伎人鼓瑟,隻有李昕饒有興趣地與她坐在一處看卷子。
“好!寫得好!”道祯舉起卷子,促狹地大喊:“本王宣布這便是今科第一!”
“哈哈哈哈!”衆人笑成一片。
李昕撿起卷子嫌棄道:“就這幾筆也敢往國公府投卷?真是笑死人了。”
“千秋節後加開恩科,除開各方舉薦的人,還剩幾個名額能争上一争。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有沒有機會?”
“大王要看,我家裡還有一大堆,命人送來與大王看個樂。”
“不看了,眼睛疼。你自己留着攏一攏給竈上燒火用吧。”道祯懶懶地靠在軟羅枕上:“秦王怎麼還沒來?你且派人去迎一迎。”
“不必了。”
陳慎笑着踏進堂中。身後除了常勝之外,還跟着兩個眼生的男仆。
道祯起身相迎,滿眼裡隻有秦王一人。九光卻留心在那兩個生面孔上:其中一人二十餘歲,面容俊秀,舉止舒徐,并不似個下人樣子。另一個雖生得好相貌,卻微聳着肩跟在最後,腳步輕碎,怯怯地甚是怕人。
陳慎刻意忽略九光那七分探究三分猥瑣的目光,隻對道祯笑言:“你今日又有何新鮮主意?”
“上次在尚書第看到耍得好雜戲的,甚是有趣,便想着邀你一起來看。”道祯拉陳慎坐好,殷勤地捧了冰鎮蒲桃酒遞給他解暑。
等衆人在廊下坐好,滿兒拍了拍手。
庭院間亮起數十盞明紗燈籠,鑼鼓齊鳴,熱鬧非凡。舞盤、長跷、跳劍、吞劍、戲車輪、透飛梯、戲繩乃至馴獸輪番上演,精彩得直教人移不開眼睛。
衆人都聚精會神地看戲,隻有道祯一會兒命人奉新鮮茶果來,一會兒喚人将焚香端遠些省得熏人,直比院中耍把戲的人還忙些。
陳慎見除了九光之外,再無别人對他帶來的人感興趣,便趁樂工調弦的間隙對道祯道:“近日長甯城中俱在議論的衛氏子案,你可聽說了?”
“倒是聽說了。人犯認了罪,苦主也認了屍首,一幹人證物證俱全,不知道那姓曹的禦史到底在鬧什麼。”
“咦,好端端的,你哭什麼?”
九光突然發問打斷了二人的交談。
陳慎讓常勝将人帶下去,對九光笑道:“新來的小奴不懂事,教訓了幾句便使氣到現在。”
“既不識擡舉,大王何必放在身邊礙眼。想必是有什麼原因?”九光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八卦的機會。
“小國公誤會了,并沒有什麼原因。”
九光有些失望:“還以為是大王愛寵···”
“你胡說些什麼,酒壺還沒空就喝醉了不曾?”道祯推開九光,繼續對陳慎道:“你既感興趣,等我打聽了再詳細說給你聽。”
“這些天聽人說得多了,難免有幾分好奇。”
一邊的孟從行笑道:“大王何必找别人打聽,現問我便是。”
“哦?你知道?”任敬甫也湊過來:“聽說那死了的應诜五年前射傷一隻赤狐,那狐懷恨在心,便化作衛氏子的模樣·····”
“讓你少看些傳奇,多讀些正經書,省得一開口說話狐狸都笑得打滾。”孟從行嫌棄地捏她的臉:“刑部侍郎是我表舅母,三司會審時她便在堂中。說起來那死了的應诜還是九光族親。”
九光聳聳肩表示并不知情。于是孟從行繼續道:“此案原告雖是衛家人,但真正使力的還是應诜之母應義平。也難怪,好端端為了個賤人填進去兩條人命,換了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不是還有什麼逼供逼死人命,賤戶糾集圍攻縣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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