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女兩手一攤,“那就沒有辦法了。”然後側身躺了下來。
房間再次恢複了平靜,顯得安靜地有些可怕,除了對面大熊粗粗的喘氣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淺灰色大熊背後的窗戶是亮敞的,外面空無一人,我們就像是被遺棄在異度空間裡一樣,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也像小醜女一樣地大喊着:“醫生,醫生……醫生!”聲音一聲蓋過一聲,可是,根本無人應答。
“沒有用的,沒有人會理你,他們剛剛才過來了,是不會再理你的,别白費嗓子了。”作為過來人,她如此開解着我。
真的……無人回應,我的手腕摩擦着綁的繩子,任由負面情緒将自己吞噬。
“啊,好渴啊!”我舔着幹裂的嘴唇,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很久的旅人,渴望着一場甘霖。
“好想喝水呀,如果沒有水那麼喝新鮮的鮮血也是可以的,那一定如紅酒一般的香醇。”
“呼,呼。”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手指屈起,難耐地扣着床的邊沿。
“當刀片貼近動脈,身體傳來輕微的顫栗,哦,那是多麼的美妙啊!是嗎?小x小姐?”
“你是誰?你走開!”
“我?我暫時還沒有姓名,優雅的漢尼拔是我的偶像,你可以……叫我惡魔先生。”
“而我,便是你。”
“渴望嗎,渴望鮮血的洗禮嗎……”惡魔的絮絮低語響徹耳畔,我感覺眼睛充血,周圍一片血紅,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後喘着粗氣。
我緊緊地閉上雙眼,咬緊牙關,想要屏蔽掉所有的聲音。盡管我内心如何的抗拒,再睜眼的時候,我對鮮血的渴望到達了頂點。淺口細抿也好,茹毛飲血也罷,都是可以的。
我難耐的抿了抿嘴唇,從幹裂的嘴唇上嘗到了鮮血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氣,咬破了下唇,淺淺地,一點點地抿着。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人影憧憧,有醫生坐在了窗外。我大聲地喊着“醫生,醫生!……”
“有什麼事嗎?”有女護士走了進來,看不太清楚她的容顔。
“我,我想喝水,我想上廁所。”
“到底想喝水還是想上廁所?喝水可以,上廁所不行。”
“那,還是喝水吧。”
護士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拿了一杯帶着吸管的水走進來,喂到我的嘴邊。但我感覺剛剛把嘴唇打濕,她便已經拿走了。“少喝點,不然老想上廁所。”然後,就走了。哦,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走的那麼潇灑。
喝了水之後,我的腦袋放空,似乎什麼也沒有想,惡魔先生也離開了。我盯着天花闆,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最後我是被自己感動尿意憋醒的,雖然知道綁着尿不濕的,我也嘗試着想要釋放出來。可是,作為正常人,嗯,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卻怎麼也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道坎。
我再次呼喚醫生,喊了很久,都沒有人來。
小醜女突然吼道:“不要喊了,叫你不要喊了!鬼哭狼嚎的,外面人都沒有一個,你嚎的再兇也沒有人聽到,這裡是完全額隔音的。”
“那怎麼辦?”我忐忑地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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