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延輕輕搖頭:“不曾!”
夏榮勝摁了摁太陽穴,像是說服衆人,又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殿下足智多謀,定然有辦法的,再等等,先穩住三殿下一行人!”
——
周建業接到這個壞消息,當即驚得當即從床上彈坐起來,動作太大扯動了膝蓋上的傷,痛得他臉色發白,冷汗直冒。
隋六吓了一跳,趕緊扶着他的胳膊:“殿下,輕點,太醫說了,您這傷可得好好養着,不然以後下雨便會痛。小的差人去請太醫來看看吧!”
周建業現在哪有心思見太醫,擺手制止了他,目光直直盯着報信之人:“夏榮勝他們可有對策?”
來人輕輕搖頭:“副指揮使穩住了三殿下,等着殿下您定奪!”
“這樣的小事也會出漏子,廢物!”周建業氣得抓起手邊的東西狠狠砸在地上,寝宮裡頓時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吓得外面值守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報信之人跪在地上,也不敢吭聲。西大營那麼多人,“病”死一個微不足道的士兵不過是件小事,誰知道竟會引起三殿下的注意呢?
隋六見周建業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連忙勸道:“殿下消消氣,莫氣壞了身子。咱們再想想法子就是,肯定能有辦法!”
周建業唇抿得死死的,能有什麼辦法?老三抓住他這麼大個把柄,豈能輕易放過他?
夏榮勝和馮延這些人也是一群蠢貨,這麼點小事都辦砸了,還暴露了自己。
隋六見狀,小聲出主意:“殿下,不如将下毒之人……也給除了!”
周建業掀起眼皮瞥了他一記:“你是嫌我跪得還不夠久?”
凡是不可一而再。昨天罰跪,命他閉門思過就是父皇對他的警告。
再用同樣的手段除去知情人,是準備拿父皇當傻子嗎?
隋六縮了縮脖子:“都是奴才的錯,咱們再想想其他法子!”
“怎麼回事?”淩厲的女聲打破了寝宮中的壓抑氣氛。
周建業擡頭看德妃來了,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兒臣見過母妃。”
德妃揮手,讓這些人下去,隻留了隋六,然後直接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若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不會如此失态,在寝宮裡亂砸東西。
周建業閉上眼睛,沉重地說:“老三發現了跟溫誼交接的那個士兵,而且還把大理寺扯了進來。蔣老頭接了這個案子,讓仵作驗屍,并派老三去西大營将相關人等帶到大理寺問話!”
德妃鳳眸一凜,顯出幾分刻薄之相:“這點小事都沒辦好,還讓老三那廢物抓住了把柄,真是無用!蔣老頭不是從不站隊的嗎?這次怎麼會插手這件事,莫不是投靠了老三?”
周建業的心不住地往下沉,低頭道:“兒臣也不知!”
德妃不悅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到底忍住了,隻問:“老三是不是懷疑到你頭上了?”
周建業眉頭蹙得老深:“兒臣應該沒露什麼破綻才對,但也不好說。兒臣總覺得上次在正陽殿,老三似乎就有些變了,莫不是溫誼對他說了什麼?”
德妃捏着帕子在寝宮裡走來走去,表情焦灼,半晌才道:“應該不至于,老三性子直,若撬開了溫誼的嘴,隻怕直接領着溫誼闖你父皇的寝宮告狀了。”
确實,三弟可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若是知道内情,早找父皇主持公道去了。更何況,昨日父皇還說了,三弟和穆貴妃都替他求情了,他們應該是不知道。
隻是,周建業仍不敢放心:“蔣老頭油鹽不進,甚是難搞,現在他追查石川的死,再這麼查下去,遲早會傳進父皇的耳朵裡。”
德妃也最擔心這點。身為妃子和皇子,他們最怕的不是事情敗露,而是失去聖心。
若他們母子在陛下跟前失了寵,别談争那個位置了,以後隻怕是稍微得勢一些的太監宮人都能欺到他們頭上。
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危機,母子倆都有些慌。
過了好一會兒,周建業道:“母妃,不若派個人去通知外祖父,讓他想想辦法!”
周建業的外祖父,也就是德妃的父親是如今的左督禦史,深得陛下信任。
德妃當即反對:“不可。你忘了你父皇為何不屬意老三,就是忌憚他強大的外家。你外祖父若是出面替你求情,隻怕會适得其反。”
外戚做大是每個皇帝都很忌諱的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成,素來遊刃有餘的周建業頭一次感覺束手束腳的。
不過,他能夠僞裝二十年,在宮裡和朝堂上博得這麼好的名聲,也不是什麼蠢人。
想了一會兒,他心裡有了決斷,對德妃道:“母妃,這次隻怕得放棄夏榮勝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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