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杜塵給的路引,二人很快走到了城核區的邊緣地帶——說是邊緣地帶,倒也和事物處理中心的區域差不多,都是比鱗次節的高樓,穿過高樓群,來到了城核區和城遺區的交接關卡。
“麻煩出示手帶,核驗身份。”負責守關的士兵道。
齊夢伸出手臂,士兵掃描過後,對任月雅道:“你的呢?”
“抱歉,她目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沒法獲得正式身份。她叫任月雅,我是她的擔保人。”
士兵再次掃描齊夢的手帶,點點頭表示可以通過。
走過一段隧道後,二人算正式進入了城遺區。一進入城遺區,齊夢就發現天上的“太陽”似乎暗淡很多。
“好麻煩,我最讨厭走這些流程了。”離開了交接關卡一段距離後,任月雅吐舌道。
“外面的世界就不麻煩嗎?”
“啧,這麼說吧,隻要自己實力夠強,隻要自己能承擔後果,誰會管你去哪兒、做什麼。至于麻煩,哪裡沒有?”
“哦,這點倒是哪兒都一樣。正好,跟我講講外面的世界。”
“感興趣?可以說的東西那可太多了,你得問的具體點。”
“唔,這個宇宙,有多大?有邊界嗎?或者說,有人到過宇宙的邊界嗎?”
“嘶,上來就是這種問題啊……我反正是沒有聽說過有人到達過什麼宇宙的邊界,畢竟除了穩定的時空域塊,這個宇宙的其他地方都被亂流填滿了,在亂流海裡航行,本就是極度危險的事,即便是當今最先進的‘艦隊’一次遠程航行最多也隻能跨越一百個距離單位。”
“這樣嗎……你的手段是什麼?我看着似乎與钛金他們不大一樣。”齊夢問道,“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
“倒也沒什麼不方便的,但是這說起來太複雜了,說了你大概率也理解不了,簡單來說,神令符的本質屬于神降之術。”
“神降之術?”
“是的,不過神降之術也分很多種,神令符算是一種比較溫和的手段了。據我所知的最強最霸道的神降之術,便是如祂親臨,隻要未登神階,被祂的氣息染上一絲,便徹底湮滅。當然,發動的代價和方法我也沒機會看到。”
ta?聽這般描述,恐怕是祂吧?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嗎……神明,會流血嗎?
“這擱武俠小說裡也算是個究極禁術了,失傳也不奇怪。登階我知道,那神階又是什麼?登上去就可以成神了嗎?”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吧。對我而言,神階就是個傳說,最後一次有明确記載的出現是在寰宇之戰中,不過直到今天也有不少人在找神階,就像…就像……祭神社知道吧,他們的最終目的之一就是神階。”
“這樣啊……我看資料庫記載的曆史裡,寰宇之戰是個明顯的分水嶺:之前的曆史記載模糊不清,之後的記載則是事無巨細,到底發生了什麼?”
“理由很簡單,因為那場大戰,死了很多人,死到沒有足夠的人來記住和寫下那些事情。甚至就是因為這場席卷寰宇的大戰,才造就了亂流海和十幾種時空性質不同的時空域。”
“原來如此……”齊夢還想問點什麼,不遠處的吵罵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
“官爺求您了……過兩天我們一定把算力給上,求求你不要把我們一家丢出浮生城!”男人在地上拖着小吏的腿哀求道。
“呸!别髒了爺的衣服!”身着官服的小吏猛地踹開男人,“虧你還是下礦的,連十點算力都拿不出來。”
“可是前幾天其他幾位官爺才來過……”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收到的那份可不是算在我賬上的!要麼明晚之前把缺的那份算稅補上,要麼,哼哼,浮生城最近可又要清理流民了!”
周圍的人似乎都見怪不怪了,依舊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不過有的人臉上幾分惶恐,有的人臉色幾分憤懑,有的人則是又有些許算計,小吏罵完礦民開始環視周圍的人,似乎是在尋找下一個軟柿子,而齊夢和任月雅明顯與環境不符的氣質引起了小吏的注意。
“喂,那邊的,怎麼沒見過!”小吏一邊走向二人,一邊繼續用那般嚣張又刺耳的聲音叫喊,“喲,還有個水靈的女娃兒呢。嘿嘿,怕不是這塊片區的吧?那小爺就好好給你們說說——”
“我想揍他。”任月雅直言不諱。
“啊?這不好吧?”
“怎麼?你不想?”
“想倒是想,但是看樣子這家夥怕是個有人護着的地頭蛇,就這麼揍了不好吧?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在這裡生活,揍他一頓倒是不受影響,可這家夥有可能去報複生活在這裡的普通人。”
“嗯……那你說怎麼辦?”
“啧,有沒有手段讓他變成類似于癡呆這種的。”
“……”
“怎麼了?沒有嗎?那就隻能用下策了……”齊夢摸着下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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