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滿京城的人都等着笑話陳府,你滿意了?”
果然是退親了,隻是陳滿芝沒有想到沈心蘭會以毀她聲譽如此低劣的手段來達成目的,陳滿芝看着這個與自己實際年齡相差無幾的男人,他面色鐵青,額間的青筋隐隐暴起,臉色因憤怒而漲紅,那種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又湧上心焦。
“滿不滿意你不應該問我。”她用與之平等的口吻對他道,“我知道在這裡女子行醫不合規矩,所以平日裡慎之又慎,而姜府那邊早就打了招呼,那麼與此相隔甚遠的伯府為什麼知道了?”
“就算伯府要退親,那為什麼不在你榮升之前退親?”
聽她言及此處,陳仲海一愣,隐隐咬牙的臉又繃了起來,“若不是你這些肮髒的事,就算有人說出去了,伯府又有什麼理由退親?”
“伯府之事,從結親到退親,我從未參與,你說能嫁,我便是嫁了。”陳滿芝走到高幾邊背對着他,伸手斟了茶,悄無聲息的将原先手中的小藥丸下到茶中,轉身道:“你貴為大理寺少卿,掌刑獄複查之事,為什麼不查事實,出了事就急着要把賬算到我頭上?”
她轉身看過去的眼神,輕蔑堂而皇之。
陳滿芝知道,陳仲海不可能不知道退親這事與沈氏無關,但像他這種性子的人,就算再喜歡沈氏也不可以任其胡來,唯一的解釋就是,沈氏拿捏着林氏的死以做籌碼,故而他隻能把賬算到自己頭上來。
“伯府退親,與我何幹?”她冷道。
她面色的冷淡,言語間的不敬,讓陳仲海攥緊的手抖了抖,他大步兩下走到陳滿芝面前,“如此羞愧之事你還能不緊不慢的說與你何幹?若你安分守已呆在府裡,能有這些事?”
“丢人現眼的東西,今兒就要打死你!”他朝陳滿芝狠狠吼道,又朝門外大喊,“拿我的鞭子來!”
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其近,丫鬟出現在門口。
“你要打死我?”陳滿芝盯着他,“利用了之後又覺得是累贅就一把弄死嗎?”她昂然邁步,拉近兩人間的距離,擡眸盯着他那張臉,“你逼死了林繡媛如今還想要再逼死她的女兒?”
她的話似驚雷一擲,陳仲海呼吸一滞,微微踉跄,眼底有詫異掠過,什麼叫逼死了林繡媛?她在說什麼?她知道了什麼?
“放肆。”陳仲海怒了一聲,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裡帶着不可置信,手一擡朝丫鬟揮了揮對其道:“下去,這裡不需要人伺候。”
陳滿芝看着陳仲海将丫鬟遣退就知道,他對自己剛才提起林氏之死那話已經起疑,他接下來的話,是不想讓旁人聽到。
陳仲海看着丫鬟走後落座,微微緩了語氣,“胡扯些什麼?誰要逼死你了?”
陳滿芝幾不可聞的笑了聲,所以轉身落座,“誰要逼死我,你不是最清楚嗎?”她看着陳仲海将早前泡好的茶推過去,“動怒不好,還是喝茶吧,這茶潤肺降火。”
陳仲海盯着她,那烏黑的眸子裡仿若染了一層霧氣,讓他看不透,他煩躁的将那茶水端了過來一飲而盡,“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的這個秘密,這個傻兒到底知道了多少?
陳滿芝看着桌上那已空的茶蠱,淡道:“馬上就是我母親的祭日,聽說這些年沈心蘭從未在她靈位面前行妾之禮,我想問問你,今年的忌日之事要如何辦?”
“是跟往年一樣是悄然無聲嗎?”
陳仲海驚愕的盯着她,“你竟然直呼你母親之名?”
陳滿芝唇角微揚,“沈心蘭扶了正,但在我母親面前依舊隻是個姨娘,半個奴婢也是奴婢,我這樣直呼其名有什麼不對?”
陳仲海起身,哆嗦着指着她,欲要揚起的手又不自覺的落了下來,他的腿微顫有些站不住,想到剛才進口的茶水,“你,你……你給我下毒?”
他身子一軟,倒坐在位置上,眼裡似有白紗纏繞,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臉,“你這是要弑父?”
“我的手以前很幹淨,現在也很幹淨,所以你放心吧。”陳滿芝淡道,來此地已久,她從未傷過别人性命,所買的不過是些驅蟲或是催眠安神的藥罷了,隻是她更懂得如何利用這藥,“你情緒過于激動,不利于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所以我隻好出此下策。”
“你,你……”陳仲海全身松軟,唇畔動了動,卻沒法大喊,“你,你不是蔓姐兒?”
陳滿芝微微一笑,看着他,“你說呢?”
陳仲海面色如土,看着眼前那張有些臉,哆嗦的手指着她,“你,你是……林繡媛?”
第92章偷換
陳滿芝起身轉臉看着他淡笑,“我是你跟林繡媛的女兒陳四娘,我叫陳秋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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