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盯着陳滿芝那張臉一時失神,唇紅齒白,笑魇如花,雙眸滢澈似那明亮的黑曜石,她的臉還真是禍害啊,少年心想,這張臉在盛京至少他找不出與之比拟的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他緩了神應道:“好啊,在下姓許,名世清,表字雲德,敢問娘子閨名?”
彩雲氣得都要哭了,如此輕浮的男子,竟當街問女子閨名,還這麼多人看着,娘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陳滿芝淡淡的嗯了一聲,跳下了馬車,走向少年。
許世清看着她身輕如燕似的跳下馬車朝自己走過來,便感覺熱蘊湧上上焦,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好似被人反複揪起又放下,他面色漲紅狠狠的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竟然對似有一面之緣的女子這般動心。
“郎君。”陳滿芝走到他跟前見禮,一改剛才爽朗的的樣子,她的聲音柔和,纏綿如指繞青絲般将他的心緊緊纏住。
許世清愣怔,身後的小厮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的腰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人影猶如極美的畫卷一般醒目。
“娘子,方才在下失禮了。”許世清還了禮,才說完就見陳滿芝走進他身邊,附身在他耳邊低聲細語,他的鼻尖聞到她身上一股淡雅的清香。
陳滿芝在他耳邊低語,随即笑道:“今日實在有事,還望郎君行個方便。”
少年的手節骨修長,掌心潤紅無雜質,她靠近他,聞到一股花香的味道,是個養尊處優的男子,并不是那晚打暈自己的男人,陳滿芝覺得自己實在可笑,這樣漫無目的的去尋找一個男人,毫無疑問似大海撈針,可是除了這樣,她别無他法。
“好,好,好。”許世清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既然已經知道人家的閨名了哪有不放行的道理,他忙退到一旁朝衆人喝道:“散了啊散了啊,誤會都是誤會。”小厮便跟着一起驅離圍觀的人。
許世清讓出了街道,陳滿芝便匆忙上車,往姜府方向趕去。
望着馬車離去的背影,許世清久久沒有回神,那小厮忙殷勤的說道:“郎君,是哪家的娘子生得這麼好看,要不收到咱們府裡來?”
“收你個大頭鬼。”許世清回過神,扇子狠狠的戳着那小厮,“一天到晚盡是這些龌蹉的想法,你看那小娘子是輕浮之人嗎?”
那小厮讪讪的縮了脖子,小心翼翼問道:“郎君,那給表姑娘的禮物咱們還要不要挑?”
許世清視線還落在遠去的馬車上,聞言愣怔一下,想到母親想要給他說的親事便有些反感,他對自己表妹沒有男女之愛,隻不過礙着母親的面子才沒有拒絕,他蹙眉淡道:“自然要挑的。”
他說着便朝馬車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這方向是要去青雀街?小厮跟在他身後心想,方才才拼命的逃離,現在又回去難道朗君不怕那小胖妞了?“郎君,這方向咱們是要回青雀街嗎?”
“去玉瓷樓。”許世清想起方才那小娘子的話,面色微霁,禮物自然是要挑的,隻是送給誰就不一定了。
“那萬一又碰見那黃家娘子,咱們不是又要跑啊?”小厮面色有些擔心。
許世清頓足轉身,戳着小厮的腦尖笑道:“你豬腦子啊,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隻怕她早走了吧。”
“那可不一定。”小厮嘴裡嘟囔道,“她死纏爛打的樣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好現在已經帶着家丁順着咱們剛才的方向找人了。”
許世清一聽便覺得腦仁有些疼,這個小胖妞可真是無孔不入,若是黃家真來提親母親一定豪不留情的拒絕,這樣到時候兩家也會生了間隙。
“你說的也有道理。”許世清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邊走邊道:“咱們繞路回府吧。”
小厮松了一口氣,跟着他往街的叉口方向行走。
驕陽已經挂在碧穹上,金光灑在枝頭,翠綠的枝葉潋出異樣的明光,馬蹄急踏在青磚上,窗外的景色被褪在身後。
“師傅,你再快一些。”陳滿芝朝門口說了聲,為趕時間已經叫彩雲上了馬車,本來就走得不快,方才還耽擱了不少時間,這一下還不知道要多久才到。
“是,娘子,您坐好來。”車夫應了聲,鞭子重重的打在馬背上,那馬一吃痛,便放開蹄子跑了起來。
雖然是青石鋪成的路,可路面依舊不平整,這一跑颠簸更是厲害,陳滿芝蹙眉強忍着胃裡翻滾的不适,祈禱着希望快一點到目的地。
彩雲看着她一臉蒼白的靠着車廂,忙給她順了後背安慰道:“娘子莫急,再堅持半個時辰咱們就到了。”
陳滿芝苦笑着點頭,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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