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駿站在病房裡面的洗手間水池處洗手,聞言,雙手頓了一下,随即不動聲色地問:“你想去哪裡走走呢?”
謝關雎伸出一隻手張開五指,對着窗外的陽光看過去,露出憧憬的表情,說:“我好久沒呼吸新鮮空氣了呢,就繞着蓮子湖走走吧,你陪我一起,好嗎?”
周駿轉過身來,走到病床旁邊,說道:“你現在身體還沒全好,最好是不要出去。”
聞言,謝關雎憂傷地蹙起眉,小聲歎了口氣,說:“可是一直待在病房裡,我很難受啊。而且又沒有走遠,隻是在醫院裡面走走,這也不行嗎?”
說完,他躺下去,鑽進被子裡用被子蒙住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見他這副模樣,周駿猶豫了下,随即走到窗戶那裡,往外看了看,片刻之後,才終于下了決心,道:“那出去走走吧,不過不要離開我一步的距離。”
…………
謝關雎身上批了周駿的大衣,兩個人圍着蓮子湖一圈一圈地散步。周駿逐漸放松警惕,或許是心情好,說了很多話,不過沒有跟謝關雎提以前的事情,可能是怕說多了會刺激謝關雎的記憶,讓他想起來真相。
于是他跟謝關雎講了些當年在國外的見聞,說起一些趣事。謝關雎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并沒讓周駿看出來,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裝作很感興趣地聊着,讓周駿很是開心。
就在這時,遠遠忽然傳來跑車飛馳的聲音,緊接着轟隆一聲,是療養院的鐵門被強行撞開了。那車子速度非常快,幾乎是直直地朝着這邊飛馳過來。
謝關雎早在心裡算好了馮北到來的時間,他看了一眼周駿,臉上露出驚慌失措,問:“怎麼了?有人來了嗎?是我的仇家嗎?”
周駿臉色更加難看,按照他的籌劃,馮北萬萬不可能在短短四天之内找到這裡來!是他小瞧了馮北了!原本打算在這裡住上短暫的一周後,就帶着賀關昀逃到國外去,徹底消失。在這一周裡,他會想辦法找到賀關昀的護照和身份證,可沒想到,馮北比他更早想到這些東西——在他帶着賀關昀離開之後,就率先從賀家拿走了賀關昀的所有證件。
這令他事情的進行變得麻煩起來,因此才在這個療養院耽誤了幾天。
周駿一把拽住謝關雎的手腕,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道:“跟我走!”
謝關雎愣愣地看着他,一副搞不明白狀況的樣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車子将他們圍住。來的車子很多,幾乎是将整個療養院包圍了起來,簡直插翅難逃。
車門打開,馮北幾步走過來,視線首先落在謝關雎全身上,見謝關雎沒有事情,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即他的視線就變得無比淩厲起來,宛如想要千刀萬剮一樣,盯向了周駿。
時隔不久,謝關雎注意到馮北瘦了很多,眼底隐隐有紅血絲,嘴唇上方也出現了青色胡茬,看起來有幾分狼狽。隻是身形高大,眼神冷漠,氣勢一如既往地具有壓迫性,一站到周駿面前,兩個人之間就形成了無聲的硝煙彌漫。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從我眼皮底下偷人。”馮北冷笑着開口。
周駿同樣冷冷地瞪着他,抓着謝關雎的手指死死扣着不放,如同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馮北視線落向那十指交握的兩隻手,心中出現一股怒氣、嫉妒和痛意,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人。他冷聲道:“放開他!”
與此同時,他帶來的那些人齊刷刷地下來,将周駿視作目标。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放開呢?”周駿面不改色地報以冰冷回視馮北,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一瞬間變得微妙而惡意起來。
他輕笑着開口,眼梢輕輕上挑,說:“你現在的确沒有資格,你知道嗎,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已經和我在一起了呢……”
周駿臉上挂着笑容,眼神卻幽深不見底。
既然自己痛苦,就應該讓馮北這家夥比自己痛苦一百倍才對。這是馮北應得的啊,誰讓他從前一直将關昀的心意踐踏呢。如今後悔了,又要掉頭來找關昀了嗎?那麼自己呢,自己在這個遊戲裡,到底扮演了什麼卑微的角色?難不成就得自己從頭到尾一無所有?
真不公平啊。
“哈,你當然不知道了,即便你現在能夠帶走他,你也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幾天我跟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而那會成為你心裡永遠的刺……”
“閉嘴!”馮北怒道,盡管明白此時應該冷靜,可他無法冷靜。他扣住謝關雎的另一隻手腕,決心帶他走,這次帶他回家,便再也不會讓他走掉了。他這幾天輾轉反側,幾乎嘗盡了從出生到現在從未嘗過的千滋百味。他整整幾天未曾合過眼,心中既痛又怕,害怕的是再也找不到他,痛的是假如他此時此刻又受到了什麼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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