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沒課,上午收拾了東西,就打算去醫院看看。林霍然也閑得發慌,于是來他們寝室找他,一起去醫院。
還沒走到喬琉的病房前面,就瞅見有護士托着盤子進去打針了。
周子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對了,軍訓之前不是都要入學體檢的嗎?當時你和喬琉是一起體檢的?”
林霍然百無聊賴地打量着走道兩邊的醫院介紹,說道:“是一起體檢的,但那小子搞特殊化,測到一半,突然房間就清空了,就他一個人進去。”
周子舟點點頭,就聽見林霍然在耳邊說:“不過你不知道吧,喬琉抽血的時候半天沒抽出來,針頭抽出來又插進去,來回三四次,他都快發怒了。”
周子舟說道:“有時候是這樣的,血壓比較低。”而且喬琉還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周子舟琢磨着從現在開始,每天早上都要強迫喬琉開始吃早飯,然後把身體養好。
林霍然看了周子舟一眼,笑嘻嘻道:“聽說抽血很難抽出來的人,海綿體勃起也比較難,哈哈哈哈哈。”
周子舟拽着書包帶子:“……”
林霍然興緻勃勃地開了個葷黃玩笑,正等着周子舟哈哈大笑,跟他一起嘲笑喬琉,結果就見周子舟一張有點呆滞木然的臉,頓時也:“……”
他是不是錯了,和小朋友是沒辦法開葷的。
房門打開。
護士正在給喬琉打針,喬琉看起來有點不高興,一雙眼睛把周子舟上下打量了個遍,又去看林霍然:“你們倆在外面說什麼了,我聽見你們笑了。”
林霍然說:“我還不能笑了?”
喬琉:“你自己一個人對着牆角笑去,别和周子舟笑。”
林霍然:“???”
喬琉眼睛盯着周子舟,直到周子舟忙不叠哒哒跑過來,他才開心了,連身體都放松不少。他努了努嘴唇,朝牆角瞥了眼,示意林霍然自己過去笑個盡興。
林霍然拉着同夥控訴:“周子舟,你看喬琉,天天欺負人,我們是時候該孤立他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周子舟壓根沒聽到他說什麼,徑直沖着喬琉跑過去了,那模樣可夠歡快的。周子舟湊過去還把喬琉身上被子攏了攏,把靠背扶了下,好讓喬琉舒舒服服地坐着。
喬琉得意地瞥了一眼林霍然。
林霍然:“……”
他有種非常微妙、非常酸楚的感覺,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他卻不能有姓名,還得一直很安靜。
周子舟在床頭坐下,視線落到護士對喬琉紮針的手背上,見針頭紮進去的一瞬間,仿佛都能聽見皮肉破開的聲音了。周子舟忍不住自己手背上也疼了下,蹙眉嘀咕道:“上午打三瓶,下午打三瓶,一天手背上豈不是要多兩個針洞?”
喬琉垂着眸,眼睛亮晶晶的,忍不住往周子舟那邊靠了靠,他心裡在跑圈,因為周子舟心疼了!
周子舟一來,在床頭那裡一坐,就把光亮擋了一小半。但是床頭仿佛立刻多了個小暖爐,2000W高速制熱的小太陽那種,把喬琉臉烘得熱熱的。他嘴角情不自禁地咧開一點,伸手抓了抓周子舟的袖子。
喬琉以前打針的時候,幾乎沒有被人陪伴過。
他去打疫苗的時候,看到旁邊排着的隊裡,有人怕打針,就緊張地閉上眼睛,握着自家親人的手。而他們的父母或是愛人,會伸出手遮住他們的眼睛。好像這麼做就能讓人不疼似的。
喬琉自然是不怕打針的,不過小小皮肉之苦而已,根本算不上疼痛。
他隻是不知道,如果被愛的人在旁邊捂一下眼睛,會是什麼感受。是不是真的有用,能讓打針的痛感變輕?
喬琉看了眼周子舟,其實有那麼一點點期待,隻是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針頭一點點注進去。喬琉望着周子舟,故意小聲“嘶”了下。
周子舟立刻緊張地問:“疼嗎?”
喬琉有點害臊,還是強忍着羞意,小幅度點點頭,然後他的眼睛就被捂住了。那一刻喬琉怔了下,周子舟的手掌心很溫暖,是暖爐中間最為灼熱的那一塊兒,燙在他冰涼的眼皮上,令他眼眶一熱。
周子舟下意識地說:“你忍着點兒,看不到就不疼了。”
喬琉沒說話,他将臉往前湊了湊,讓自己眼皮完完全全貼上周子舟的手掌心,然後蹭了蹭。
他仿佛感覺到自己心髒裡發出的一聲滿足的喟歎。很多事情,在遇見周子舟之後,都有了第一次。這令他再也想象不出來,如果他人生發生了偏差,沒有遇到過周子舟,那麼會是怎樣。所以說,他上次說的真的都是氣話。他怎麼會甯願從沒遇到過周子舟?
打死他,他心裡也不可能真的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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