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個小時嗎?”夏之衍含糊地說,十分不舍,縮回被子裡抱住了薛疏。
“睡吧。”他關掉床頭燈,側過身來對着夏之衍,把被子往夏之衍那邊拽了拽。
夏之衍和他挨得極近,兩人呼吸落到了一處,幹燥溫熱的肌膚相貼,很難不起反應。夏之衍好幾天沒抱他了,心裡有些想念,便又往他那邊移了一寸,伸手搭在他脖子上,摸了摸他耳垂。
薛疏渾身僵硬得很,緊閉着眼睛,漆黑睫毛輕微顫動。
不過病房裡太黑,夏之衍沒有察覺。
“你耳垂怎麼這麼薄?”夏之衍捏了捏,從嘴裡呵出來的氣也輕輕掃在薛疏臉上。薛疏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僵成一塊木闆了,忽然擡手圈住夏之衍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得更近了一點兒,十分用力。
夏之衍困得睜不開眼睛,但還是想和薛疏多說兩句話。他這兩天連軸轉,快沒把小命給累沒了。回到醫院,抱着薛疏,他就感覺回到了自己的小窩,能夠放松下來。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耳垂薄的是不是福氣不好?”
薛疏沒開口,半晌,夏之衍都快要睡着了,他才道:“假的,我福氣要是不好,怎麼可能遇到你。”
夏之衍已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雖然說還能睡兩個小時,也就是有一百二十分鐘,但這倆小時委實過得太快了些。兩人還沒砸吧出來什麼相擁而眠的滋味,就已經被鬧鐘給吵醒了。夏之衍閉着眼睛伸手關了鬧鐘,下床去衛生間洗漱。
薛疏也醒了,剛從床上坐起來,就被頭昏腦漲的夏之衍伸手往床上一按:“你起來幹嘛?你多睡一會兒。”
這麼按下去,居然沒按動。
夏之衍腦子這才清醒了點兒,睜開眼睛看了薛疏一眼。對方也剛睡醒,被睡意浸染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握住夏之衍的手腕猶豫了下,半天才松開。
夏之衍以為他不舍,臨走前照例坐到床邊上,俯下身往他臉上親了一下。誰知這回薛疏更加僵硬了,完全變成了一塊動都不能動的石頭,呼吸都沒了。夏之衍和他挨得很近,他這種緊張感一瞬間傳遞到了夏之衍這邊,夏之衍擡起頭,目光焦距在他臉上,有些疑惑地問:“你怎麼了?”
明明上一次見面還好好的,粘人粘得不行,恨不得變成夏之衍身上的一塊小年糕。夏之衍幹什麼,他就跟着挂在夏之衍身上,時不時面紅耳赤地往夏之衍臉上、脖子上啄一下。兩人這段時間感情迅速升溫,就差沒做到最後一步了。
但現在?
薛疏機械地坐起來,說:“我渴了。”
“又渴?”
薛疏伸手摸到床頭邊,臉上表情相當沉穩淡定,甚至有幾分散漫漠然,但手一伸出去,玻璃杯就掉下去碎得稀裡嘩啦。
他縮回手,放進被子裡。
夏之衍注意到他手指全都是僵硬的,還微微泛紅。
夏之衍這才站直身體,目光從薛疏臉上每一寸掃過去。薛疏臉上沒什麼表情,任由他打量,片刻後,擡眸與他對視,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該走了。”
夏之衍目光仍然定在他臉上,薛疏倒也不回避,兩人對視着。夏之衍垂眸看着他,但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仿佛居高臨下的那個是薛疏似的。對方臉上表情很平和,但給人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驕矜傲氣的感覺。
“有哪裡不舒服打電話給我,我一忙完就回來。”夏之衍走過去,又俯下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回故意停頓了下,将嘴唇移到薛疏的臉頰上,輕淺地吻着,然後又下移到對方的唇上,輾轉親吻了一會兒。他将舌頭送進去,撬開薛疏的嘴唇。
薛疏又是僵硬無比,半天沒反應,像是忘了怎麼回應他一樣。
要不是他表情強行鎮定,夏之衍幾乎要用“呆如木雞”這個詞來形容他了。
夏之衍這才轉身走了,拉開門把手的時候頓了頓,關上病房門,在外邊兒站着。他感覺自己脖子上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渾身的豎毛肌都豎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似乎薛疏又變回了中考前那幾天的樣子。
當時他就做出了某個猜測,而現在……
這種猜想令他整個人都很恍惚且驚疑不定。
夏之衍心不在焉地離開了醫院。
他完全不敢确定,但又不敢問薛疏。萬一他猜錯了,萬一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就是少年薛疏。那麼他問出了口,薛疏絕對要追究到底,以他不安多疑的性格,到時候恐怕又是暴風雨前夕了。
這天拍戲時,夏之衍一直心神不甯的,連趙琳都看出來了。兩人要演一場與敵軍對戰時,瘟疫爆發,身為男主角的少年将軍李流雲不幸感染,生命垂危,而女主角不顧一切地照顧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的戲。這段戲算是整部劇前期感情變化最大的一段,李流雲從一開始對女主沒什麼好感,從這裡要開始慢慢喜歡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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