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圈子裡混久了,也聽過不少金主包養小明星的事情,男男女女都有,但從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長相十分俊朗,卻并非散發騷氣的小零一類。他不知道薛疏是何時何地看上了他,用這種手段毀掉他的名聲,折磨他的傲氣,逼他就範。
毀了他的事業後,薛疏囚禁了他整整三個月。
他本來以為,薛疏綁了他,無非想一場歡愛。
但是他想錯了,整整三個月,薛疏沒有碰過他一次。而隻是每天坐在一邊,用炙熱而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還時不時臉紅。
夏之衍隻覺得毛骨悚然,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招惹了這麼個神經病。
而這個神經病的目的,居然不是上床。
他自暴自棄地主動爬薛疏的床時,薛疏除了俊臉燙紅之外,還大發雷霆,十分生氣,生氣的後果就是更加限制他的自由。
夏之衍被綁在床上,由薛疏親自喂飯喂水。有一次薛疏有事出去,夏之衍讓他的一個下屬替自己倒一杯水,兩個人僅僅是有一點肢體接觸,薛疏撞見後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可怕。
這之後,夏之衍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年輕的下屬。
甚至于,夏之衍上廁所雙手雙腳也是被綁住的,薛疏抱他進廁所,替他拉開褲子拉鍊,替他洗澡,替他刷牙擦臉。
而做這一切的時候,薛疏眼睛亮得吓人,嘴角甚至微微翹起。
他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被囚禁的三個月裡,夏之衍剛開始憤怒、謾罵、掙紮、怒吼,到了後來逐漸沉默、崩潰、絕望。也終于弄清楚這個神經病的目的,居然是希望他喜歡上他。可怎麼可能,他對薛疏,除了厭惡,就是深刻的恐懼。
——至少是那個時候。
……
夏之衍怔怔地盯着醫生給薛疏蓋上白布,薛疏臉上血污已經被擦幹淨了,露出幹淨的脖頸來,右側還有一處淺淺傷疤,十分熟悉。
是那個晚上,他劃開了薛疏的脖頸,才好不容易逃了出去。
他不敢相信自己終于獲得了自由,發了瘋似的在路上狂奔一陣子後,才想起來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親人幾年前都不在了,身邊無人可求助,他那時混亂的情緒像暴風驟雨一樣攪弄在腦子裡,令神經都快要崩潰了。第一反應自然是找十幾年的好朋友,陳沉。
他和陳沉雖然從小認識,也同在娛樂圈,但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每個行業都是二八原則,隻有金字塔尖上的人才過得風光。比如陳沉,他生來就是聚光體,有身為鋼琴家的父親和影後母親的身份加持,在演藝道路上走得很順,年僅二十七就獲得百金影帝,未來不可限量。
而夏之衍則是個倒黴蛋,當時家裡情況并不好,為了給弟弟治病,一腳蹚進了這個聽說是來錢快的娛樂圈。
在娛樂圈裡賺到的第一桶金,去給弟弟治病的時候,卻又因為陳沉在酒吧滋事給耽擱了,最後錯過了最佳治療期。他這麼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他而去。
他沒有立場怪陳沉,隻能反複怨恨自己。
弟弟去世後,他一頭紮進事業裡,本來三個月前以為自己終于有了翻身的機會,還興沖沖地打電話跟陳沉講,誰知一夜之間就被現實拍回自己的泥巴坑裡。
……
他找到公用電話亭,打了電話給陳沉,倒是沒有多加贅述,陳沉立刻給他提供了一個地址和一輛車子。他找到陳沉所說的停車場,在大雨裡往山上的别墅趕。
他也沒有想到這一天他會死掉,當時大雨傾盆,烏雲陰沉沉,沒有一絲光。
路過盤山口的時候,山上滑坡,副駕駛座上陳沉特意為他留的那隻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說:“你這麼心急趕過來,難不成,以為我是真的想幫你?”陳沉骨子裡傲慢,可很會做人,即便生氣也很少動怒,聲音大多數時候都很是溫柔。
這時,夏之衍卻從這話裡聽出了陌生的嘲諷。
“什麼意思?”他懵了。他一開始并不想把陳沉牽扯進薛疏的這趟渾水中來。
從小到大,他幫過陳沉不計其數。無論是三番五次替他攬過绯聞、背鍋收拾爛兜子,還是替陳沉出面去監獄看望他父親。他擅長打掉牙往腹裡咽,卻不擅長求助于别人。
但這次窮途末路,實在是迫不得已才求助于陳沉,卻沒想到他這番話中有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聽見電話那頭還有另外一個聲音,有幾分清淺悅耳。夏之衍在娛樂圈裡混迹了這麼些年,也算是敬業,但凡拍過的電視劇都自己經手配音,對聲音練就了幾分敏感度。要說别人的聲音,他還有可能聽不出來,但這人在圈子裡就是以聲音清脆如玉石出名,聲音都可以拿來單飛了。夏之衍怎麼會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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