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玖薇仙子撫摸那妖丹的時候,會慢慢的輸進一股真元,洗滌妖丹中的雜質,使妖丹更精純,這種能力狐妖一族特有的靈氣傳輸之法,損己利人,雖然對于玖薇來說隻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兒靈力,對于夏若清來說确是了不得的好處!
于是,這幾個時辰,夏若清一直在煎熬中度過,咬牙切齒的想:還真把我當飛禽走獸來馴養了!隻是,用這種馴獸的方法折服我,簡直是妄想!我豈能因一點兒小恩小惠、體貼讨好就賣身?
夏若清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過,小花樣也瞞不過這妖孽,便不去打攪玖薇仙子,默默打坐受着煎熬。
飛舟一路南下,不多時,就離開了大樊國。待得快要天亮的時候,落在地上。
這裡,卻是在一處野外的山頂之上,風光秀麗,景色宜人。
玖薇輕輕一笑,不知從哪個儲物空間中摸出一把團扇,指着山下山壁之中的潺潺清泉,道:“亞聖夏君蘭曾言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說得真是貼切,清兒妹妹,你認為呢?”
夏若清抿抿嘴,道:“亞聖之言,自是好的。”
當年夏君蘭與龍雨萱隐居之時,自诩為花中仙子,所以那句話中的“仙”自是指的她自己是花中仙子,而“龍”則是龍雨萱。她在山壁上題下這兩句話後不久,便被後人廣為傳頌。
上古諸聖,都是凡人中的俊傑,卻無一個真正的仙人,後來的儒家學派更是連修道高手也少得很。近幾千年出了一個亞聖,并于兩百年前飛升成仙,風頭甚至蓋過了數千萬年前的聖人。她留下的事迹和詩詞歌賦,無不傳誦天下。
此刻,玖薇仙子提到亞聖的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夏若清含含糊糊的答道:“若是有仙,有龍,自然是好的;便是沒有,這裡的景緻也不差。”
玖薇也不逼迫她承認身份,不再多言,帶着她在山間行走。不多時,便來到一個隐秘的洞穴。洞穴門口有法術禁制,而每一個陣法大家都是天資聰慧之輩,并且在此道淫浸數百年、數千年方有小成。夏若清年紀尚小,不過,血脈傳承的記憶卻讓她見識非凡,認出了這就是修真界最常見的迷幻陣。
玖薇手中扣着幾塊下品靈石,輕松寫意的随手丢在陣中,輕而易舉的破解了陣法,顯出洞内真容。
這是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天然石洞,夏若清跟在她身後,在洞中走了一段路,洞内漸漸變得寬敞,不久後,見到一個精鐵所制的大門。
這大門厚重無比,玖薇運起真元,輕輕一推,空中竟忽然亮起閃亮的陣法紋飾,大門也因這微微一推而應聲打開。
玖薇見她驚訝,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兩層禁制都是為了防止凡人無意闖入,不是殺傷性的陣法。”
進了一個暗門,避開數道禁制,終于來到一個石洞中,洞的中央正是一個複雜的傳送陣,方圓三米,呈八卦狀。
夏若清第一次親眼看見傳送陣,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再回頭,卻瞪着玖薇說不出話——但見玖薇嬌好的五官微微有些變化,即刻成了另一個人,換了一身男士儒裝,手中一把文士折扇,舉止儒雅,風度翩翩,俨然一位清秀佳公子。
這一副與抓自己之時完全不同的模樣氣質,讓夏若清目瞪口呆。
“小法術而已,等你到了心動期我再教你。”玖薇見到她眼中的驚異,眉梢微揚,道,“記住了,現在起,我就是九華真人!”
夏若清恍然——她在公開場合總是帶着鬥笠,什麼都不露,卻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如此,若是以本來面目行走,天下還不得大亂?如此,喬裝改扮,另有身份,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一路走來,她的氣質變化萬千,如今更是逐漸化身為一個雅緻的才子,人說狐有千面,果然不假。
玖薇看了看她,卻又拿出一套長裙,道:“清妹,換一身衣服。”這人真是得寸進尺,連稱呼都越喊越親近,讓夏若清無可奈何。
夏若清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卻依舊是玄一宗外門弟子的定式服裝,這一路上被這女人追,都沒機會換衣服。咬着下唇瞪了她一眼,沒要她的衣服,自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件,看了看玖薇,道:“你轉過去。”
玖薇袖口掩嘴,咯咯直笑,肩頭微顫:“你這小丫頭,有什麼好看的?這世間,能有人比我好看麼?”笑歸笑,卻依舊轉身。
夏若清暗诽一句“自戀”,對玖薇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她可沒玖薇這樣厲害,揮揮手就換一身衣服,隻能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一件淺藍色的輕袍。
她換好衣服的這一刻,玖薇就轉過身來,看着她這一身藍色女式群袍,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微微挑眉道:“我還以為你會穿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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