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咬了咬牙,道:“你把他們放了,我跟你走!”
“小堂主,不可!”“君兒,不可!”
鮮于通嘿嘿笑道:“沐堂主如此說就不對了,既然遇上了,何不一塊兒去做客?”
我笑了一聲,摸出袖口中的匕首,朝自己的脖子上抹。當的一聲,我手腕吃痛,力道一松,一枚銅錢和匕首一起落在地上。
鮮于通臉色有些難看,口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你這是威脅本掌門?”
我淡淡說道:“一個人想活下去,須得千般心思萬般努力;但若一個人相死,隻需要一種方法就足以!你懶得下一次、第二次,可攔不下第十次、百次。”
鮮于通在那邊想了想,又瞪了我一眼,道:“把其他人放了!”他在華山基本上是令行禁止,除了那兩個腦殘的華山二老,沒人敢質疑他的命令。一聲令下,便将衆人放了。
“沐怡君,現在可以走了吧?”鮮于通如此太快,想必勝券在握,根本就不怕我反悔。
程其海扶着朱胖子,急道:“小堂主不可!鮮于通小兒要抓你,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朱胖子也道:“小堂主,華山小人,出爾反爾,切不可中了他們的奸計!待你和他們走了,定然回頭殺了我們!”
鮮于通哈哈笑道:“明教妖人,也望向與本掌門對抗?今日若非沐仙子,你們一個也别想活!我既答應了沐仙子饒你們性命,自然是一言九鼎。”
我心道:一言九鼎?信你才怪!
但此刻敵強我弱,虛與委蛇還能有一絲生機,我若強行揭穿他的真面目,保不準咱們這一行人全軍覆沒,春香姐姐也會被他們羞辱。我的哨子已經吹響大半天了,多拖延些時間隻盼援兵快些來救。五行旗的人應該沒走遠,雅琴那邊還有幾個會使毒藥的扁鵲堂弟子,有雅琴帶領,配合藥物也不是沒可能就走我。
我低聲對朱胖子和程其海道:“我是誰的徒弟?誰能近身占我的便宜不成?你們速速離去,找人來救我才是正理!”
朱胖子等人聽得此話,遲疑起來。我不待他們想清楚,轉身走到鮮于通身邊,對二人喝道:“還不快帶我姐姐姐夫走?磨磨蹭蹭,非得我死了才離開麼?”
程其海黑着臉要拼命,朱胖子拉住他,口中道:“别魯莽!走,去請雅琴小姐做主!”一邊說,一邊對他連使眼色。
程其海隻得憤憤住手,看了我一眼,護着春香姐姐一家離開。春香姐姐走時深深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點了點頭,似是要我放心。我不知緣故,怎麼想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帶他們離開,我問道:“鮮掌門,我有一事不解,還請解惑。”
鮮于通哈哈大笑,伸手攬我肩頭,道:“沐仙子隻管問。”
我冷笑一聲,道:“鮮掌門,我渾身毒藥,你若不怕,隻管碰我。”
鮮于通手一頓,讪讪的收了回去,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我知道他賊心不死,隻能暗暗祈禱那些援兵快些來。
“不知鮮掌門如何知道我的行蹤?我想,掌門沒必要為了區區小女子如此大動幹戈吧?”
“誰說的?似沐堂主這等仙子,當然值得!”鮮于通抹着他的小胡須,笑眯眯的,手持折扇,倒真有幾分儒雅之氣,人到中年依舊有幾分風采,難怪當年迷倒我家姑姑胡青羊。“不過這次我并不知道沐仙子在此處。秦家那小子來我華山派撒野,我正巧再左近,便來給秦家一點兒教訓,不想在此處遇上沐仙子,豈不是緣分?”
我心中把秦老爺子罵了個通透!難怪心急火燎的讓自家女兒和雅琴“私奔”,談判中亦讓我占了大大的便宜,感情是補償給了我個禍簍子!
“仙子請坐。”鮮于通笑吟吟的坐在我對面。整個房間隻得我和他兩人,其他人都給轟了出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到這時居然一點兒也不怕。是我在江湖久了,淡漠生死,還是看多了這些人的嘴臉,自诩身懷“絕技”,心中輕視?又或者,我久與三教九流厮混,根本不将女子的名節放在心上了?
鮮于通滿口之乎者也,談天說地搏我好感,我卻一點兒也沒聽見他說什麼,隻覺得一隻蒼蠅嗡嗡叫着飛來飛去。自顧自的低頭飲茶,一言不發。
過了良久,鮮于通終于耐不住性子,怒道:“沐怡君,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一手撐着臉頰,一手捏着茶蓋慢慢撥開茶面的茶梗,數着茶葉的數目,“鮮掌門,你别忘了我是誰,你華山,是要向我明教宣戰嗎?”
鮮于通道:“裝腔作勢!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大夫,豈能代表明教?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按下黑手,當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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