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劉紫萱!”陳之南面無表情,語氣也并不像劉謙那樣大喝出聲,更不用拍桌子。他隻是沉着聲音慢慢說來,便讓人心中一跳,忐忑不安。
劉紫萱面露難色,歎了一聲,道:“師兄,你别說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讓楚秋師妹留在平定州。”
“楚秋原本就仗着門主寵溺她無法無天,現在更是放肆!她可曾記得是誰教她憐她?可記得門主如何待她?可曾記挂着門主的安危?還有你,劉紫萱,也縱容着她!你可記得你臉上這刀傷的來曆?可曾記得為了你,門主千裡迢迢去益州為你出氣?”[益州:成都]
劉紫萱苦笑道:“她不是不想來。門主的安危,她不必咱們少擔心。隻是……她如今想來也來不了了。”
陳之南蹙着眉頭,道:“你有事瞞着我?”
劉紫萱道:“不是我故意瞞着師兄你,我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唉,冤孽啊冤孽!當初我聽說她常去白坳山,舉動反常的時候就該警覺,是我沒看好了她!”
“女人就是婆婆媽媽!我以前以為,除了你沒人學到門主的英明果斷,如今看來,你比楚秋也好不到哪兒去!”陳之南哼了一聲道,“這件事稍後再說,先找門主!”
兩人說話間,送客回來的袁慶在沐臨清耳邊說了幾句話。沐臨清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好似花兒一般,苦笑着走過來,道:“大師兄,門主已經回來了!”
這下連沉穩的陳之南都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道:“門主回來了?”
沐臨清道:“是!我們還在大廳的時候,門主便與曲師叔回來了,一直聽着咱們說話呢!”
除了陳之南與劉紫萱,一個個的臉全都露出奇妙的表情,又是高興又是不安,互相對視,道:
“門主回來了?”
“門主可有受傷?”
“門主是不是生氣了?”
“二師姐,怎麼辦?剛才我們對劉大公子無禮……”
“什麼,曲師叔也會來了?那個魔頭師叔,這次不會又玩兒什麼新花樣吧?”
“大師兄,這可怎麼辦?”
劉紫萱道:“好了!大不了給門主打闆子,誰沒給打過?走!先看看門主再說!”
沐臨清道:“門主左肩似是受了傷,我去請大夫!”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好啊,沐老三,你又溜!”
“三猴子,你跑不了!”
陳之南搖搖頭,道:“走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連陳之南也對沐臨清無可奈何。正擡腳,卻瞟見一胖一瘦兩個人影不動聲色的往後擠。
“八胖子!老十!你們兩個擠什麼擠?給我過來!”
一胖一瘦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上前來,一個白白胖胖,一個眼珠亂轉。
二人谄笑道:“大師兄有何吩咐?”
“你們兩個去備茶,待會兒我等給門主請罪!”
兩人隻好哭喪着臉打頭陣去了。
回到大廳,卻見他們熟悉的曲師叔大大咧咧的坐在正座上,而他們的門主師父,背着手站在大廳中央,意外的并沒有沉着臉,反而面帶微笑,如同長姐看着弟弟妹妹般寵愛的眼神。
陳之南當先便問:“門主,肩上可是受了傷?”
“皮外傷,不礙事。你們都坐下吧!”
待得劉菁坐下,衆人才紛紛落座。
“剛才的争吵,我已經看見了。”劉菁看向陳之南,“你處理得很好!我雖然是劉府中人,天一門卻不是劉府的。大哥不知道我門中虛實,如此心思倒也在情理中。你們以後待他恭敬些便是,但門中事物,仍由之南和紫萱決斷。”
衆人一齊道:“是!”
“劉銘雖不是天一門弟子,但依然是我天門别莊的人,堪稱我門中元老。他是我爹爹教導,不是和你們一同長大,但不可因此而排擠他。你們當年能到别莊,全靠他周旋。他在酒中月的份子不但不能動,還得退出來。以後鷹堂與酒中月分開,加到盛世商會裡去吧!酒中月依然讓劉銘主事。”
陳之南拱手稱是。他知道劉菁以為他設計排擠劉銘等老人,依舊沒有出言反駁。小時候的他不懂凡塵俗世,隻知道忠誠報恩。但長大了,接管了天一門,便知道,這世間不是那麼簡單。不管門派還是生意,都講究“平衡”。劉菁此刻便是玩了一手平衡,他陳之南旗下的門人弟子是一派,劉銘等劉府舊人是另一派。隻要劉銘沒有背叛門主,哪怕是貪戀權勢了些,門主也會容忍。
所以,他沉默。
劉菁吩咐完畢,又說道:“福威镖局的事,你也做得很好!若是林家有人求救,能在不驚動青城派的情形下救下便救下吧!我們逐步将福威镖局的勢力範圍接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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