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敏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說道:“我三歲随姑姑習武,九歲拜在師父逍遙真人門下,練功十四年,從不曾懈怠。你的功夫要趕上我,還早得很。”
顧月敏輕輕一推,原本半蹲在床上的元殇便直挺挺的倒下,毫無反抗之力。
若是在前世,這樣的情況,元殇定然殺心頓起,現在雖然沒對公主露出殺機,但也十分不習慣受制于人。
“公主,你這是……”
細嫩的指尖按在她唇上,阻止她說話。元殇感到這手指帶着淡淡的墨香,想來是剛才為自己研磨留下。
那墨,是皇家用的珍品,那硯,也是頂好的玉石所制。元殇前世沒少偷盜古董珍品,這些古物也是十分熟悉。回想那色彩,青綠中帶着細細的白紋,讓顧月敏玉手捏着,更美得動人,不知道是這珍品襯托了玉手,還是這迷亂她眼神的玉手給硯石增添了顔色。
“你走神了!”顧月敏凝視着她的眼睛,“十三,為什麼你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走神?”
元殇總算是回過神來,“公主……”
顧月敏慢慢給她脫了鞋,自己也除了鞋,躍上床來,坐在她身邊内側,倚着牆半靠着,不慌不忙數落道:“公主?我說過什麼來着?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就說過,讓你不要叫得這麼生分,你卻從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剛才子涵在的時候,怎的不叫我公主?”
練武之人,不論用的是何種方法,練的是何派秘籍,都可分為三重境界。第一重境界,練武強身,夏日肉體徐徐排汗,不懼酷暑炎熱,冬日肉身抵禦雨雪,不懼嚴寒冷冽,以人體抗天威;第二重境界,便是以力導勢,順從自然,這時候的練武之人,便隐隐有得道高人的出塵模樣,夏日裡遊戲林間河畔,冬日裡好似恹恹欲睡,恰如自然界的一隻小動物冬眠;第三重境界,便是宗師境界,他們或喜怒無常,或一派莊嚴,可相同的是,當他們真怒時,天地若嚴寒,當他們真心歡喜時,霎時間春暖花開、一派祥和,他們能以自己情緒來影響環境,與天地相融,渾然一體。
而顧月敏此刻的修為早已經進了第二重境界。此刻正處秋末,夜晚漸涼,特别是臨晨之時最是寒冷,顧月敏就像一隻慵懶高貴的雪色波斯貓,半眯着眼睛,半靠在窗邊,懶懶的打量着她眼皮底下動彈不得的獵物。
元殇心道,那時候兩人逢場作戲,不過是虛情假意,顧月敏分明說的是客套話,現在怎麼又拿來翻舊賬?這位公主當真是和發飙的于靈大姐一樣,生起氣來絲毫不講理。到底是明輝公主和大姐比較特别,還是這世間的女子都這樣?
隻聽公主又道:“在微明湖上的時候,我平白無故忽然下洩,定然是你施毒了?”
元殇臉色不變,道:“怎麼可能?”
明輝公主笑顔如花,低頭在她腦門兒上戳了一記,道:“哦……莫非你是想說,那不是毒,隻是瀉藥?”
元殇抵死不認:“從未有過的事。”
明輝這半年時間想的都是當初的事,早已前前後後想得清楚明白,而且明輝是如何自負的人?就算毫無證據,元殇死不承認,她也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
顧月敏那親和的微笑在元殇看來,怎麼看怎麼讓人背脊發寒。她手指從元殇下颚慢慢滑下,解開衣帶,緩緩說道:“你可曾記得,在陳神醫的院子裡,我辛辛苦苦尋找你,甚至不惜冒着觸怒父皇的危險私自調遣了龍武軍前來尋你,你卻和那個女刺客私奔!”顧月敏說道‘女刺客’的時候,咬字極重,這惡狠狠的語氣讓她滿面笑容的說出來,顯得更加殺氣十足。
元殇這回是真的冤枉了:“我隻是為了得到她雇主的情報而抓走了她而已,怎麼能叫私奔?更……”
更何況,是你說利用我而已……
說到這裡,忽然住口。那時候,她說,是為了利用自己家的權勢,協助她的太子哥哥鞏固儲君位置。但現在儲君剛去了,顧月敏又正傷心,她怎麼能敢舊事重提?待會兒這位姑奶奶傷心起來,她正受制于人,指不定這位公主怎麼發怒。
元殇忽然有些明白,為何今晚的顧月敏與平日裡迥異,顯得心浮氣躁,想來正是因為此事了。元殇想到她剛失去敬愛的哥哥,心中一軟,眼神柔軟下來,改口道:“這些小事,你怎麼還記着?”
顧月敏這時已經脫掉了她的中衣,露出胸前裹着的白布。“小事?”顧月敏略帶幽怨的看着她,道,“那我問你,在白馬寺那晚,你為何……為何要一走了之?在你看來,這定然也是小事了?”
元殇一本正經的聲音辯駁道:“那是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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