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隊員們換完衣服出來,慕飛白隻能無奈地帶着一大堆人下樓,繞着總部駐地花園裡的塑膠小道慢慢跑起來——這麼多人看着,他不但不能假公濟私故意落在後面陪邱聿,還得盯着手環計步裡程,聽教練的安排,在大太陽底下跑夠五公裡。
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賀謹行你壞事做盡!
半小時後,隊員們陸陸續續完成五公裡訓練,在花園邊的樹蔭下休息,等待落在最後的邱聿完成目标。恰在這時,一輛媒體車緩緩停在聯賽總部門口,工作人員扛着設備魚貫而下。
“哎?那是樂遊新聞的車?”周澍随地撿了一片葉子給自己扇着風,拍拍慕飛白的胳膊,問他,“第一批媒體這麼早就住進來了?”
慕飛白瞥了一眼:“嗯,今天晚上跟他們有個賽前采訪……”
他話音還沒落,那邊有個記者似乎突然發現這邊的情況,蹦跶着抓住身邊一位攝影師,也不知說了什麼,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衆人奔來。
“我靠!”周澍吓了一跳,“她要幹嘛!隊長,開溜?”
慕飛白皺眉,下意識看向花園另一邊的小道——邱聿正勻速穿過一片蔥郁的花海,向他們所在的位置慢慢跑來。距離稍有些遠,一時無法和他們彙合,卻又沒有遠到可以避開記者的視線。
“慕飛白!!!”狂奔的記者大老遠就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她跑得飛快,等下句話出來的時候,人已經隻和隊員們隔着一道灌木圍牆,站在對面了:“你好,我們之前和戰隊聯系過,晚上安排了賽前采訪。那現在,你看方便接受一段花絮采訪嗎?不會占用太多時間的!”
慕飛白将目光從邱聿身上收回來,心知躲不掉了,隻得打起精神,戴上得體的微笑:“當然可以。”
他總不能自己帶着隊友開溜,把邱聿一個人留在這裡面對鏡頭。
懸浮攝像頭很快追來,記者擡手把頭發捋順,開口先是一段吹捧:“果然不愧是老牌強隊,明天就比賽了,還時時刻刻都在抓緊訓練,這種精神值得所有人贊賞。”
緊接着,她的目光落向衆人身後:“連新隊員都這麼刻苦啊?”
果然,她已經發現邱聿了。
慕飛白輕笑,一如既往地毫不謙虛:“沖着冠軍去的,當然要刻苦訓練。”
邱聿終于跑到衆人附近的時候,慕飛白已經和記者來來回回聊了好幾句。他對媒體并不陌生,應對還算自如,這時笑着朝邱聿招招手,打算把人喊來簡單說句話,便算是讓記者見全了人,他們就可以立刻告辭,也不會顯得失禮了。
記者看到邱聿過來,雙眼刷地晶亮:“你好,邱聿!真沒想到你也會跟着隊伍一起訓練,像這樣的體能鍛煉,對你來說會不會有些辛苦?平時在隊裡,訓練強度也和你的隊友們一樣嗎?你在比賽裡那麼厲害,平日是怎麼完成訓練的?也會像比賽之後那樣,身體不适嗎?”
邱聿正想撩起衣擺擦汗,忽然被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不由愣住。
慕飛白注意到他抓着衣擺的手,立刻意識到他想幹什麼,趕緊後退半步,借着杜塵的遮擋飛快地拽了一把邱聿的衣角。
邱聿疑惑回頭:“嗯?”
慕飛白:……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邱聿的視線,集中到了慕飛白身上。
慕飛白眼看着邱聿就要在鏡頭前面把衣服掀起來,心下一慌,什麼都顧不得,擡手就把離他最近的人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抽掉,丢了過去。
邱聿下意識松開衣擺,接住毛巾,聞到上面傳來清淺的薄荷氣息。
“那是……”杜塵愣住,旋即懵然看向自家隊長,“……我的毛巾。”
“……哦。”慕飛白咬牙。
邱聿笑笑,把毛巾遞還給杜塵。
這會兒他也意識到對面的記者正帶着攝像頭,而且還是個妹子,按照這個世界的風俗,他不能表現得太随意,便忍着脖子上滴落的汗珠,朝對方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記者沒得到邱聿的回答,還想再問一遍,卻見賀謹行帶着元鹭匆匆趕來,滿臉笑意地把她和隊員們隔開。
“蘇姐,隊員們剛做完訓練,身上還都是汗呢,您看這形象也不好,”元鹭自來熟地挽住記者的手,“不如讓他們回去好好洗洗,準備一下,咱們晚上還要做賽前采訪,也不急這一時嘛……”
慕飛白接到教練的眼神示意,立刻帶着隊員們告辭離開。
邱聿回到房間,剛準備洗澡,房門就被敲響了。
他打開門,看向慕飛白:“有事?”
慕飛白撐在門框上,笑着遞過來一個掌心大小、表面布滿孔洞的姜黃色矽膠膠囊:“這個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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