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倒黴了,這次他必須留個心眼……
孟津如此想着,裝作沉吟的同時,迅速挨個點開了四幅卷軸。系統提示說得沒錯,是畫,還全是風景畫。和時令流行的風格相比,裡頭沒有人,滿目全是荒涼瘠薄之地,倒是很符合标題。再看等級,嚯,最普通的地妙都不是。
他非常确定,要是這些畫拿去賣,絕對乏人問津。既然不涉及藝術價值,也不涉及武功靈氣,剩下的可能就隻有畫内情景本身了?
想到這裡,孟津更仔細地觀察了一遍。
《上天梯》裡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梯,孤岩峭壁、高不見頂;《聽寒雪》中漫天紛飛的雪花模糊了視野,隻能隐約看見連綿山體上顔色不一的成排條紋;《鳴沙嶺》則相對好認,因為沙山圍繞中有一泓月牙形的湖水;《戰朔風》可能是最沒指向性的,起伏的荒原裡分布着幾座零散的氈包。
按順序,《上天梯》《聽寒雪》《鳴沙嶺》各自對應的地點應當是涼州、甘州、沙州……
莫非是地圖?
這念頭剛冒出來,孟津就意識到它絕對合理。按此推斷,風微生會留下這些畫軸,說明他早有準備。他不僅清楚地自己要去哪裡、要做什麼,還準确預知了可能的結果——
風微生根本不是去雲遊!他八成和操無天約了一架!
孟津完全不敢設想兩人約架的過程,因為結果已經擺在那裡,顯而易見難以收場。簡直是要NPC的命啊,他真的不能辭職不幹魔教教主嗎?
“……先生!孟先生!”閻阗火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回話,實在有點着急了。
孟津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已經神遊了太長時間。“不管是帶風微生還是帶成德大名的卷軸,我這都沒有。”他木着臉念台詞,“但确實有四幅成套的卷軸,上面沒有落款。”
聽到前一句時,閻阗火不可抑制地露出失望之色。再聽到後一句,他又精神了:“說不定就是呢?”
“在我看來,确實尋常。”孟津繼續木着臉念台詞,“若不是其中景色一般人難以得見,我可能都不會留下它們。”說着,他揮了揮袖子,四幅畫軸便憑空浮現在兩人之間的小桌上。
閻阗火迫不及待地抓起其中一卷,剛展開就擰起了眉頭。再逐一看過後,他的迷惑之色漸漸消失,變成了若有所思。“估計确實是這些。”
孟津用指尖點了點桌面。“若你想要,便拿去罷。”燙手山芋,拿走拿走!
得到了新的任務物品,閻阗火也不想多呆。“多謝先生願意割愛,”他起身鞠了個躬,“我這就告辭,不打擾先生了。”
送走閻阗火,孟津總算緩了點情緒過來。
照目前的情況判斷,主線任務的下一步必定是去西域找到風微生本人。這對雁負水來說根本不是事,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對閻阗火而言應當也不難,因為隻要能找到最後一幅圖裡的地點就行了;至于樓春山嘛……
說實話,孟津不關心,畢竟孟津這個身份和樓春山毫無關系。但操無天也是他,麻煩就大發了——
若是樓春山想要主線任務進度,顯然隻能從操無天身上下手。另外,假定确實是操無天将風微生鎖了起來,也就意味着玩家找到風微生并不能解決問題,下一步肯定要找操無天。
——那麼,樓春山要拿出什麼堅不可摧的理由,才能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操無天動身去西域?
——怎麼想都沒好事啊!
孟津憤憤腹诽,直到馬車突然停下。他估摸着應該是到家了,外頭卻傳來馬夫遲疑的聲音:“先生,府外有人,好像在等您。”
誰這麼大膽子,都到他門前堵人了啊?
孟津正在氣頭上,揭開一角馬車門簾後觑見白衣劍客的身形,感覺就更糟心了。怕啥來啥,他也沒說出口啊!“直接進門。”他低聲吩咐馬夫,又坐了回去。
樓春山當然不可能坐視這件事發生。實際上,他遠遠跟了閻阗火和孟津一路,見閻阗火半路離開,覺得這正是個可以利用的時機。“先生請留步。”
若不是孟津的角色設定裡有教養良好這一項,他就要直接怼一句“你誰”回去了。“這位兄台,我好像不認識你。”他隔着廂壁回答,連窗戶也不想開。
“鄙人樓春山,也不敢妄言與先生是舊識。”樓春山坦然應道。他既然敢明着現身,也就準備了萬全的理由。“隻不過,我剛剛有幸看了先生一舞,感覺甚是眼熟,不得不貿然前來。”
孟津頭皮一麻。果然被認出來了!他很想說沒這回事、你想多了,可想也知道,樓春山不可能善罷甘休。這次不成,肯定還有下次。“既如此,那多少有些緣分,不如進門再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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