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禾一時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噪,暈暈乎乎接過合卺酒。
“合卺逢春月,芳菲鬥麗華,鸾笙鎖竹葉;鳳管合嬌花;天上雙星并,人間兩玉誇!”
衣袍糾纏堆疊在一處,耳邊是喜氣洋洋的祝詞,玉液入喉,便覺雙頰熱意升起。
秦如轲望着盛妝的阮雲禾,也有片刻恍惚。暖黃燭火裡,一襲正紅襖裙襯托得她肌膚勝雪,面容絕代,清澈的雙眸如一泓泉水,唇瓣殷紅欲滴,面頰微紅,正溫柔注視着自己。
今日後,他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按照規矩,他還要去前院接待客人,他便囑咐着送些東西給阮雲禾墊一墊。一天這麼忙碌下來,她肯定也沒用什麼。
阮雲禾也不客氣,卸了大妝更了衣就吃了一氣。她天不亮就要盤發添妝,中間就沒歇過,頭上的金絲鳳冠不知打了多少寶石上去,沉得很,脖子也要給壓斷了。
阮雲禾輕咳一聲,旁的丫頭婆子就都退了出去,隻剩下荷霖猶猶豫豫取出那本未看完的遊記:“小姐,大喜的日子,不好吧。”
阮雲禾舒服靠在床邊,借着燭光翻開書:“就剩一點兒了,不看完我可要抓心撓肝的。”
秦如轲正踏進來,正聽了這一句,眉頭一挑,沖着荷霖使了個眼色,荷霖便不情願地退出去。
床邊的人兒墨發披散着,衣飾比之喜服也簡單許多,就那麼懶懶散散靠坐在床邊。
秦如轲一直走到床邊,阮雲禾也無所覺。秦如轲氣結,索性嚴實擋了她的光。
阮雲禾才合了書,擡頭沖他一笑:“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如轲瞥一眼書的扉頁,伸手抽去擱到床頭:“夫人這話說的,怎麼好像不希望我回來?”
阮雲禾忍不住地笑,還沒等她說些什麼調笑他,面前便覆上一片陰影,俏皮話也被堵在唇舌間,輾轉間化作一聲輕吟。
秦如轲手中動作不停,在她腰間流連一陣後就拉開了松系的衣帶。
阮雲禾一陣輕顫,水眸半睜,有些慌張地推他的手,他卻躲得靈巧,三兩下就解開她的外袍,鑽進了她的裡衣。
阮雲禾呼吸愈急,渾身酥麻,又被他使壞一般在頸側輕咬一口:“夫人喜歡看遊記?”
阮雲禾腦中一片混亂,伶牙俐齒也退了去,隻含糊應了一聲。
“咱們不正在遊山……樂水……”他的手帶着滾燙的熱度,一寸寸撫過阮雲禾的動情處,惹得她一陣陣戰栗。
阮雲禾一聽這話,便覺心跳如鼓,全身都愈發熱起來。
說的什麼浪蕩話!
擡腳要踢他,又被他一把捉住腳腕,摩挲一陣,他就翻身覆在她身上,喘息漸沉。
燈花輕聲爆開,燭火微微晃動,暖黃的燭光投在飄動糾纏的帳簾上,重疊搖晃。帳簾裡伸出一截皓腕,摸在床頭的紙張上,又很快被捉回去。
書冊落地,嘩啦一聲翻開幾頁,混着輕微的水聲,又有男聲低笑,女聲輕吟。
不知過了多久,阮雲禾覆着滿身的薄汗,眼皮都睜不開,不甘地摸索了秦如轲鬓角,感覺到他也是汗津津,才滿意地睡去。
第二日起的時候,荷霖給阮雲禾挽了個新學的婦人發式,便覺自家小姐容色無匹,怎麼打扮都是美極。
她又提筆描眉,便看見秦如轲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神色還頗為認真。
阮雲禾睨他一眼:“瞧什麼這麼入神?”
“聽聞有新婚的夫君為妻子畫眉,倒是美談一樁。可惜我不敢胡畫,怕夫人見不了人,若是學來再畫,或許會好些。”
阮雲禾撇了撇嘴角,又抑制不住地揚起:“數你花樣多。這也沒什麼難的,丹青不差就能畫,你試試就是。”
秦如轲笑着湊近她,當真執起眉筆。
“願長住夫人眉南邊。”
作者有話要說:
眉南邊,就是眼睛啦。完結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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