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出了月的悲傷,遞給月一壇酒,自己叼起了煙鬥開始吞吐雲霧。
“你想聽聽我的故事麼?”老者吐出一口煙霧緩緩說道,未等月回答便自顧自的開始講述道。
“很久以前,我還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每天過着農耕生活,足夠自給自足也不追求什麼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快樂。”
“正當我以為我會就這樣平平淡淡過完一生,我遇見了落難的她。當時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隻是看她滿身傷痕,鬼使神差下把她藏了起來幫助躲過了追殺。”
“于是我們相識到相知,慢慢的我愛上了她,剛開始隻是容貌但越接觸越喜歡,她可能當時就察覺到我的感情了,于是她時常坐在床邊遙望遠方,邊遙望邊歎氣。現在想想當初的歎氣可能是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我吧。”
“終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同意了我的告白,她愛上了我……但她知道這會把我推向深淵。”
“所以她教會了我如何修煉,我的資質還算可以,學會了修煉還沾沾自喜。”
老者猛吸一口煙霧,卻因為吸太多咳嗽起來。
“于是那天,追殺她的人再次出現,她拼死了自己,為了給我留下一線生機,在最後她把全身靈氣灌頂送于我。”
“因為她送來的靈氣,我險之又險的逃脫了,于是我悶頭修煉,當我有了複仇的實力我去找上了他們。”
“現實中最殘酷的就是這一點,并不是轟轟烈烈的複仇成功,我隻見識到了一山更比一山高。”
“當我要死去的時候,我被一位鍛造大師救下了,我也不知道我這一條爛命憑什麼配被他救下來。”
“我成為了鍛造大師的徒弟,但當我出師後他對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獻祭自身化作詛咒。”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她的護道人,他化作的詛咒其實是預言,他臨死前說當有一天我能在詛咒情況下鍛造出一柄可以覺醒劍靈的劍,我的鍛造術便大成了,到時候我便有了複仇的資本。”
“我一直以為,他說的資本是我的實力進步,直到十年前遇見了你……”
“你觀看那天,那柄劍是我有生以來鍛造的最好的一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然後你離開後我再也沒打造出相同或者相近品質的劍,一直到今天……你的再次出現。”
月拿起酒壇猛灌一大口,辛辣刺激感似乎能沖淡他對紫的思念,酒精的麻痹神經效果又似乎能在他眼前勾勒幻覺。
“所以你要向誰複仇?”月要接下這段因果,順便發洩心中情緒,但聽到的卻是一個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名字。
老者眼眶通紅,幾乎是咬着牙吐出三個字:“血鼎宗!”
“我知道很不要臉,居然想讓你獨自去面對整個魔教第二組織,但我别無他法了,我的壽元已經走到盡頭了……”随後老者遞上一本書。
“這本書裡應該蘊含着非常高級的鍛造方法,很可能其中還有早已失傳武器附技的方法,但我參悟不透……這些都要交給你了。”
“你的心願已經實現了……”月有些沉默,向略顯驚愕的老者道出血鼎宗全員戰死的消息。
“哈哈哈……原來……原來如此。想必她在那邊也等太久了吧。”說着老者慢慢合上眼沉沉睡去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但老者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最後的夢估計是她來接他吧。
但是月不懂,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微笑着去赴死,為什麼不想活下去呢。
搖搖頭,手輕揮所有兵器連帶神兵閣一同消失,和老者一同被埋入了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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