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歡喜:“對,他連名字都不想提的人。”
星一夕:“栾……栾春。嗯,是這個名字。”
白歡喜滿臉驚奇:“對對對,沒錯沒錯!星長老記性就是好,足足兩個月沒提,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李舒:“……”
嘩啦一聲,他把棋盤掀翻了。
千江帶李舒、白歡喜和鶴長老回到苦煉門,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李舒精神萎靡,見到星一夕先狠狠哭了一場。
星一夕和他情如兄弟,卻已經很久很久沒見他這樣哭過。這不是能在白歡喜這樣的朋友面前流露的傷心,甚至面對義父也絕對不可以:他從大瑀帶回來的傷痕和痛苦,隻有星一夕能承載,也隻能放心交給星一夕承載。
總之哭得白歡喜一連幾日在星一夕門外磕頭謝罪:是我沒看好英則,讓他誤入浩意山莊大惡人栾秋的陷阱,是我的錯,都怪我……
磕一會兒停一會兒,拿出紙筆寫一會兒。
一趟大瑀行,白歡喜從明夜堂、嶽蓮樓那體悟到不少東西。他學以緻用,編寫各色故事在苦煉門内部售賣。
等李舒出門,苦煉門裡已經流傳着種種不可思議的故事:門主一人迷倒整個大瑀江湖,引得各路江湖豪傑為他又死又生又哭又鬧;尤其浩意山莊,雖然富甲一方弟子數千,卻無人識破門主妙計,門主和千江長老裡應外合,直搗黃龍,把浩意山莊的家底都偷走了。
此外還有不少小冊,價格昂貴,配有大瑀風格的工筆插圖,全是門主和這位少俠那個女俠之間發生的故事:英則如何令他人魂牽夢萦,英則又如何鐵石心腸,把大瑀江湖人、尤其是浩意山莊大惡人的一片癡心玩弄于股掌……
連扇過白歡喜耳光的相好也紛紛找上門,就為了聽他把這些故事娓娓道來。
若不是星一夕及時阻攔,暴怒的李舒早已把白歡喜的家燒成一片焦炭。
李舒偷偷帶人跑去大瑀搗亂,已經引來椿長老諸多不滿。怕椿長老因為這事情懲罰李舒,星一夕不顧他的阻攔,堅持要陪他去見椿長老。
苦煉門的長老本來就熱愛研究大瑀江湖的各種可笑之事,白歡喜的書自然是出幾本他們就買幾本,研讀、批評,讨論、嘲笑,總之津津有味。
椿長老也不例外。
他見了李舒,自然先問大瑀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李舒在心裡給白歡喜剝皮抽筋、鞭打火燙,面對義父倒是十二萬分恭敬,解釋得很詳盡。
出乎兩人意料,得知李舒竟然真的在浩意山莊住下,椿長老的臉上先是漏出一絲訝然的驚奇,随即竟像忘了義子離家帶來的種種麻煩,變得興緻盎然起來。
在聽李舒說的過程中,他隻問了一個問題:“你受過‘神光訣’的攻擊麼?”
李舒瞬間猶豫。“明王鏡”與“神光訣”可以相互融合之事,他沒有告訴過千江和鶴長老,隻有同去的白歡喜和商歌知道。白歡喜雖然絞盡腦汁斂财,但也沒有把這件可怕的大事寫出來。
見他猶豫,椿長老伸出了手:“英則,過來。”
李舒忍耐着恐懼,把手伸了出去。椿長老果然按住了他的脈門。
李舒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椿長老的歡喜是顯而易見的,他甚至贊賞了李舒的機智。
“兩種内力可相互影響、融合的事情,看來他早就知道。”離開時,星一夕低聲說。
之後椿長老一有空,便把李舒叫到身邊,巨細無遺地問大瑀江湖、浩意山莊和曲青君的事情。
他對明夜堂如何動作毫無興趣,隻聽四郎峰上發生過什麼。他還會詢問栾秋,會問曲洱、于笙和謝長春,他甚至問過任薔。但得知任薔已經病死,他歎了一聲,此後便再也沒提過任薔——取而代之的是細細詢問曲青君的事情。
面對義父,李舒可以談論栾秋。
那一刻的“栾秋”并非他記憶中的心上人,而是一個生疏的、有威脅的大瑀江湖客。
但他無法在面對星一夕和白歡喜的時候,毫無障礙地提起栾秋。
白歡喜收拾好棋盤,安慰憤怒的李舒:“好門主,我們以後再也不提栾秋了。我寫的書裡也絕對不會出現栾秋……啊,你說過,不許我再寫了。”
李舒:“閉嘴。”
白歡喜:“好。我都聽你的,什麼栾秋,什麼浩意山莊,我絕對不寫。沒有栾秋的大瑀江湖也是蠻有意思嘛,我能編,我很擅長現編。栾秋其實沒什麼故事性,我本來也不樂意寫。和栾秋相比,嶽蓮樓有意思多了,那栾秋不過是……”
星一夕獨自把黑白兩色棋子分開放置,聽他倆又吵又打。
李舒占了上風,白歡喜悻悻收拾滿地狼藉。
“你看不見,怎麼分清楚顔色是白是黑?”李舒問星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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