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顯然隻有一種可能。
二十多萬年前的那個古仙界,很有可能就是被這群邪靈所搗毀的。
這既是會撼動整個三界的天災,衆仙自然不敢不用全力去應對。
數日的時間眨眼便過,戰鬥卻仍然沒有半點止息的迹象,天空中那道劃破整個天際的裂縫,就像是一道化膿的傷口,沒有絲毫愈合的意思。
此時此刻,星極殿内。
玄昭無數次地擔心着外面的狀況,然而自身卻已經力量衰竭到連維持深知清醒都已經相當困難。
玄昭正在自己的房間内打坐,以冥想修煉的方式試圖恢複些許仙力,供給神魂中那枚不知足的仙胎。
隻是仙力的吸收相當緩慢,被仙胎奪取的部分卻超乎往常的多,這麼長時間被奪取,玄昭已經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他此刻緊閉雙眼,面色蒼白如紙,若是認真看的話,甚至可以察覺到他臉頰和額間已經全部被汗所沾濕,整個人虛弱得仿佛是水裡撈出來般。
就連他的呼吸,似乎都已經虛弱到像是随時會被吹滅的燭火那般。
蘊平就站在他的榻前,緊張而擔憂地看着他,已經不知道究竟守了多少時候。
“玄昭……”
蘊平壓低着聲音,罕見地顯得不知所措,他明明想要喚起玄昭,但卻又像是擔心自己的聲音會讓對方分心,所以最終也隻敢這樣不痛不癢地叫了兩聲。
可是玄昭并沒有回應他,玄昭的狀況糟糕無比,此刻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究竟應該如何是好,連蘊平也難以說清。
但就在蘊平慌張不已的時候,那頭的玄昭總算是有了反應,他睜開眼睛後緊緊扣着胸口,喘息好幾聲後才像是終于稍微緩和,以低弱的聲音向蘊平問道:“長清,他向你說過什麼?”
蘊平怔了怔,似是沒想到會突然聽到玄昭的問題。
待玄昭又問出一遍,蘊平才張了張嘴,遲疑着說道:“長清真神,他對你來說,當真如此重要嗎?”
這話讓玄昭不禁擡眸:“為何如此問?”
蘊平緊蹙着眉頭,猶豫再三後終于還是接着說了下去:“我明白此刻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去想這件事情,你……你與長清真神,本就隻是好友不是嗎?你們究竟是如何成為伴侶的?難道僅僅是因為有了仙胎,你們便成了這樣的關系?”
即便是所有人都已經莫名其妙地接受了玄昭與長清之間的關系,但在蘊平這裡,他始終無法釋懷。
而這問題也一直堆積着,直至現在終于被問出。
蘊平張了張嘴,狠心問道:“你當真是喜歡長清真神的嗎?”
玄昭:“……”
他從未想過,蘊平會将話說得如此明白透徹,更沒有想到,他會選擇在這時候問出口。
不過在聽到這話之後,玄昭并未猶豫多久,很快便給出了答案,他道:“你相信神仙在魂飛魄散之後,那些殘缺的神魂在經過無數年的淬煉之後,實際上是可以恢複如初的嗎?”
這樣的話對于蘊平來說似乎跳躍得過于遠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皺眉說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關系嗎?”
雖然這麼說,但在沉默片刻之後,他仍是點頭道:“我曾經有過這樣的猜測,殘缺的神魂将其補全,究竟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我也想過尋找這個答案。”
蘊平之所以會想這些,是因為自己的雙親被仇家所殺魂飛魄散,他也曾經想過要将其拼湊回來。
玄昭說道:“是可以的。”
蘊平身形霎時頓住,像是不可思議般,慎之又慎地确認道:“當真?”
玄昭再次點頭:“當真,因為我就是。”
蘊平還未從剛才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驟然聽見玄昭的說法,他先是沒能夠立即理解,接着才突然像是反應過來,驟然失聲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你說你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蘊平的聲音太大,一下子刺激到了神魂中的仙胎,玄昭冷汗涔涔而下,蹙眉咽下悶哼之後,才終于艱難地出聲承認道:“我是由神魂複活的古仙界神仙,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蘊平張了張嘴,有些呆滞地看着玄昭:“所以你……”
玄昭繼續說道:“我與長清從很早以前便已經相戀,隻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我魂飛魄散失去記憶,重新轉生成如今的玄昭,直到不久之前,在進入古仙界迷陣之後,我才終于恢複記憶。”
蘊平在震驚中後退數步,許久後終于喃喃地念道:“原來如此,竟是如此……原來……”
他幾乎可說是語無倫次,隻是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而玄昭則并未繼續開口,隻耐心地等待着他去想明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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