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昭聽着他的說法再次陷入沉默。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懷孕的人不能生氣才對吧。
倒也不是他有意去記這些東西,隻不過自從被發現懷上仙胎之後,他的身邊不斷有人向他說這句話,他就算想不記得也難。
看蘊平的樣子,看來他現在生氣的原因,是因為昨天他們見面的情景?
可是玄昭忍不住想,他任何時候臉上都是沒什麼表情的,蘊平究竟為什麼要為這種本來的事情而生氣?
他實在是搞不懂此人心裡的想法。
見到人的時候生氣,沒見到的時候也生氣,見面之後惡語相向,這是在做什麼?
他這個帝君就當得讓人如此不滿麼?還是說他在幻境迷陣中對蘊平做了實在太過分的事情?
整個泡澡的過程裡,蘊平都在不斷地念叨着玄昭的事情,等到從池子裡起身,背對着玄昭的時候,玄昭才突然注意到,他的背上竟然有着一道古怪的印痕。
那印痕讓玄昭微微怔然。
要是他沒有認錯的話,那道印痕應該是詛咒,是某種魔物會在死前對殺死他的人施放的詛咒。
如果放任不管,那詛咒會吞噬宿主的能力,讓其無法順利地使用自身力量,雖然這不算什麼太難解的詛咒,但如果沒有被發現,那麼之後蘊平如果遇上戰鬥,很可能會在那時候因不察而受傷。
看樣子這詛咒應該是今天才被施放的,這麼說的話,他今天究竟去哪裡了?
玄昭看着蘊平的背影,直到他終于離開溫泉處,才慢慢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先回到了自己的星極殿中。
星極殿裡,玄昭某位喜歡湊熱鬧的好友還沒有離開,看他回來,擡起頭笑着問道:“結果怎麼樣了?看到了什麼?”
玄昭說道:“看起來對于這個仙胎的來曆,你比我還要感興趣。”
長清笑出聲來:“我實在好奇那位勇士是誰,将來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定要仔細看看他究竟是否有三頭六臂,到底為什麼能夠赢得我們數萬年不開花的玄昭帝君的心。”
玄昭:“……”
他無奈地揉了揉額角,說道:“還沒查到,不過有些事情我很在意。”
玄昭将自己從鏡子裡看到的情景全部告訴了長清,随後問道:“那詛咒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長清聽後表情有些奇怪,他想說些什麼,不過看玄昭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他隻能先說道:“按照你的形容,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那種詛咒魔物應該是在靈谷一代,聽說近來那裡不太平靜。”
玄昭聽到這裡,再次蹙起眉頭。
長清問道:“怎麼了?”
玄昭低聲說道:“靈谷,原本是我明天要去的地方,有幾名仙君請我去處理那邊的某些事情,而消滅那處的魔物,本來也是我準備要去做的事情。”
聽到這裡,長清瞬間也明白了過來,他若有所思地笑道:“按道理來說,近期蘊平是沒有理由去靈谷的,除非他是提前知道了你的行程,也知道靈谷很危險,所以特地提前去那邊,替你除掉可能會有的危險。”
說到這裡長清又仔細思索着道:“不過連他蘊平帝君都身中了詛咒而不自知,看來那裡的确很危險。”
玄昭:“……”
所以說蘊平是為了幫他才會受到詛咒?
可是玄昭仍然不能理解,他向長清問道:“蘊平似乎對我并無好感,他為何要做這種事情?”
聽到這話,這次啞然地成了長清。
長清如同看着罕見的寶物般盯着玄昭,看了會兒才笑起來,說道:“我就說過,你的性格有時候端方過頭會顯得有些死闆,但我還是沒想到,你竟然能不解風情到這種地步。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會将所想的話毫無保留地說出來,任何時候都無愧于心的。”
玄昭帝君的出生與其餘的衆仙不同,他是始于天地間的一縷清氣,用後來長清和暄曉的話來說,那大約是名為“天地正氣”的氣,所以玄昭自出生起就從來不會對人說謊,也從不必隐瞞任何事情。
他的身上有着最純粹善念,白即是白黑即是黑,從無半點混沌。
也正是因為這樣,雖然身為神界帝君之首,但玄昭有時卻無法理解旁人的思慮。這并非單純,隻是純粹。
長清耐着性子向玄昭解釋:“蘊平會對你說出這種話,但又背地裡幫你,很顯然是因為他現在陷入了矛盾當中,也許理智上他認為自己該厭惡你,但實際上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對你……”
長清的話至此突然頓住,玄昭問道:“對我?”
“這話你自己慢慢去想吧。”長清饒有興緻地說道,“蘊平生氣的樣子挺有趣,就讓他再自己生會兒悶氣吧,我挺喜歡看這種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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