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夏天,炎熱得要将人融化,陽光炙烤着馬路,路上行人撐着陽傘步伐匆匆,比起在這曬太陽,他們更想到海邊沙灘上度假,在涼爽的海風裡度過這個酷暑。
咖啡廳裡,Marine正和同事Léa調侃這見鬼的炎熱天氣,可對方再次将話題扭轉到她剛才所說的那位英俊的亞洲男人——
“Marine,我向你保證,那絕對是我見過最有氣質的亞洲男人,比我在電影裡看到的任何一張亞洲面孔都要帥氣一萬倍。”
Marine不耐煩地望向窗外,她對這個話題依舊提不起興趣,實際上她正在為下午的會議而感到心煩,以至于無法專注與Léa的談話。
她隻附和地問道:“你們在哪碰見的?”
“就在早上的電梯裡。”
Léa一邊攪動着杯中的咖啡,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起今天的“豔遇”,紅暈悄悄爬上她的臉頰。
當她複述出這整件事,好像又經曆了一次心髒急速跳動的時刻:“今天早上的電梯格外擁擠,那個亞洲男人就站在我身前,不知到了幾樓,電梯門打開,有人走了進來,他往後退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肩膀,他轉身用法語和我說了句抱歉,我的上帝,他的嗓音也像大提琴一樣低沉又渾厚……”
“Léa,你太誇張了,你知道嗎,你現在就像電影裡陷入愛情的癡情女人,而且還是沒有好結局的那種。”Marine沒好氣地搖了搖頭,試圖讓她變得清醒。
Léa絲毫沒有受到打擊:“我保證,你如果見到他,就知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貼切。”
Marine不以為然,甚至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下午開會,當她走進會議室看到坐在主位的那個亞洲男人,她才承認Léa的話确實沒有任何誇張的成分。
那是一個英俊得過分的亞洲男人。
上身穿着一件禁欲的黑色襯衫,脖頸間系着暗色條紋領帶,整體沉悶壓抑的穿搭風格卻因那張挑不出缺點的臉而顯得熠熠生輝,寬肩撐起襯衫的廓形,完美的肌肉線條隐約可見,他隻是坐在那就讓人移不開眼,他有着令無數少女魂牽夢萦的英俊五官,那雙褐色的眼睛好像寫滿了憂郁的故事,讓人忍不住探究一二。
Marine整個會議都有些心神不甯,尤其輪到她發言時,她更是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睛。
她知道她并不是這個會議室裡唯一感到心猿意馬的人,而且她留意到男人的手上尚未佩戴婚戒。
會議結束,總監邀請他一起前往史密斯先生舉辦的宴會,那是一個名流齊聚的高端晚宴,Marine曾聽總監開會時提起過。
可男人委婉地拒絕了。
他薄唇微彎,笑得禮貌又疏離:“晚上有位朋友從中國過來,很抱歉,辜負了您的好意。”
眼看着男人将要乘坐電梯離開,Marine心裡竟湧起一陣失落。
她想,這應該是她最後一次能見到這麼英俊的男人了。
薛裴參加完會議從HOTBLA大廈走出來,陽光依舊猛烈,強烈的光源刺激讓薛裴眯了眯眼。
助理連忙走過來為他撐傘:“薛先生,車已經到了,我們現在離開嗎?”
“嗯,現在。”
助理一邊撐傘,一邊恭敬地扶住車門,薛裴低頭彎腰上車,車廂内的冷氣緩解了片刻的疲憊,薛裴看了眼時間,對他說:“直接去機場。”
“好的,薛先生。”
車内播放着柔和的輕音樂,薛裴靠在椅背閉目養神,大概是昨夜沒休息好,後半程竟真的睡着了,還做了一個短暫的夢,夢境支離破碎的,竟有種詭谲的美感。
夢隻做到一半,就被助理喊醒了。
“薛先生,我們已經到了。”助理輕聲提醒。
醒來更覺疲憊,大腦神經高度緊繃,薛裴揉了揉太陽穴,在車上緩了一陣才下車。
而此時,周時禦已經在貴賓休息室裡悠閑地喝着咖啡等待薛裴出現。
沒多久,他終于看到了薛裴的身影。
但在薛裴朝他走來的瞬間,周時禦卻愣了愣。
因為第一眼他沒認出來那是薛裴。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薛裴的氣質變化這麼大。
怎麼說呢,人還是那個人,但總覺得有什麼變了似的,他好像瘦了些,五官輪廓變得更立體,氣質也更沉穩成熟,金絲眼鏡下是一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眼神裡流露出的是對萬事萬物都漠不關心的态度,好像沒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
冷血。
周時禦竟然在薛裴身上看到了這個詞。
如果說以前的薛裴還帶着點學生氣,那雙眼睛還能看出點夢想和熱愛,那現在的薛裴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感,更像是一個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的野心家,不談夢想,隻計較利益和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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