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除了這兩人之外,還有幾個同族的叔伯姑姑們也都在,而予二奶奶正躺在炕上。
本來予安以為予四姑的話是誇大其詞,沒想到予二奶奶真的卧病不起了。
予安一一打過招呼,站在了予四姑的不遠處,一雙眼睛盯着她,心裡開始犯了愁。
現在還真不好開口了,要是予二奶奶真的是因為崔寡婦變成這樣的,不管那銀镯子是不是她送的,都跟她脫不了幹系了。
見到予安來,予二奶奶拖着笨重的身體就要坐起來,旁邊的予二伯還有一個中年婦人趕緊過去扶着。
予安看了一眼中年婦人,猜想多半是二奶奶的嫁出去的坤澤長女,她的大姑。
被攙扶起來的予二奶奶招呼着予安過來。
就算再不成器,予安也占着予家長房長孫的名頭,再加上跟予安奶奶的那份情誼,予二奶奶對她格外寬厚,也确實更喜愛一些。
抓着她的手,有些費力的說着:“安兒,你怎麼才來看二奶奶?”
幾日不見,予二奶奶眼神渾濁,狀态竟老了不少,予安看着心裡一緊:“二奶奶…我…”
“安兒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予二奶奶拍着她的手,笑的一臉慈愛,不由得想到了前世辛苦帶她長大的奶奶,眼角有些濕潤,也抓緊了二奶奶的手。
又趕緊問身邊的予二伯:“二伯,二奶奶這是?”
予二伯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怪我怪我,母親一直都有風濕纏身,前幾日下大雨,家裡的稻子還沒收完,母親着急就跟着一起下地了,誰想第二日就卧床不起了。”
聽到不是因為自己,予安心裡一松下意識的就看向予四姑,發現她眼神閃躲,根本就不敢看她。
予安也收回了眼神,想着現在還要不要把事兒明說了。
說了,恐怕二奶奶是真的要生氣,可不說…柳淮絮的罪難道就要白遭了?
矛安猶豫間,二奶奶倒像是看出來了似的。
倒不是說她能讀懂予安的心思,而是予安突然乖乖聽話的行為讓她欣慰又詫異,再加上予四姑閃躲的眼神處處透着古怪。
要是平時最願意數落予安的就是予四姑了,現在卻當是沒看到一樣。
心裡有了主意,予二奶奶便說道:“安兒如今真是乖順了很多,我就說前幾日你們都是道聽途說的。”
她說完,予四姑和身邊一個男人的臉色都變了,予四姑更是咬着牙看予安。
心裡不知道要罵了多少遍予安才解恨。
予安沒看到予四姑的表情,但料想肯定不會太好看。
她笑了笑接過予二奶奶的話茬:“二奶奶,您說的是什麼事?不會是外面謠傳我送崔寡婦銀手镯的事吧?”
予二奶奶沒說話,倒是予二伯說道:“可不就是這事,今日一早那崔寡婦便在家門口跟人閑聊,特意大聲說你送她銀手镯這事。”
說完,予二伯也看了一眼奇怪的予四姑。
予四姑心知現在不開口,一會兒更是沒有開口的餘地,心裡惱恨予安怎麼突然來了,也惱恨予二奶奶太偏心予安了。
“二哥,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崔寡婦都把二姑氣着了,怎麼讓你說的跟沒什麼事似的。”她剛說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也跟着幫腔:“是啊二哥,予安平日是什麼做派你不清楚嗎?前些日子欠下的二兩銀子還是你幫着還的呢。”
說到這二兩銀子,予四姑一下也來了勁,她料定予安還不起銀子,底氣一下子就足了,說話的嗓音都大了不少:“安兒,不是二姑不向着你,上次那二兩銀子是你說一定要還,還不上的話…”
“還不上的話,予安就要被除名!”剛才站在予四姑身邊的男人又把話接了過去,予安這時也瞧着他,認出他是予四姑的親弟弟予冬,是個中庸,按輩分予安應該叫一句五叔。
兩人明顯是在跟予安較勁,也是跟予二奶奶較勁。
予二奶奶剛說他們是道聽途說,如今卻還在數落予安曾經的罪行,這不是說二奶奶偏心嗎?
予安站起身,保持着微笑叫了兩人:“四姑,五叔你們剛才那麼笃定的說我送給了崔寡婦手镯,可有證據?”
“這……”
“這……”
兩人一愣,對視一眼,予五叔有些心虛,倒是予四姑很快調整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些年做的事哪件不是證據?别說崔寡婦了,就是裡長家的女兒都說非你不嫁。”
這句話說的,别說予安不舒服,就是予二奶奶聽了都直皺眉,可予四姑說的正起興,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而是繼續說道:“瞧瞧你,予安,多給我們予家長臉啊,十八裡鄉的坤澤都喜歡你這樣的臉,和會說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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